第117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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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得到这样意料之外的答案,谢之权还是生出了几分惊讶,她本以为孟听声会一直让自己禁锢于原地,此前惨痛的过去会成为一道他难以横跨的巨坎,谢之权说不定还得为此付出不少时间精力来替他消除障碍。
  谁知经过今日一事,孟听声大抵是受了不小的刺激,居然想要鼓起勇气来面对了。
  “我不想骗你,我依然厌恶于此。”
  “但我并不讨厌你。”
  孟听声现在真正做到了将情绪放平,他拥住谢之权的那一瞬,就像是在情绪极度崩溃的时候握住了录音笔一般,也不能说他因为抓住了救命稻草心中就完全抹去了恐惧,但至少,在毫无退路的时候,那是他唯一可以窥见的光。
  “所以之权姐,答应我,好吗。”
  若是将他难以启齿的过去比作一件事,那些恶心的遭遇就像是在他最爱的白衬衫上泼满了无法祛除的墨水,他咬牙将自己封闭在无人的空间里疯狂地搓洗,结果只能眼睁睁崩溃地看着那些墨迹晕染得越来越深,甚至在他无数次依然选择将这件白衬衫穿上的时候,那些脏污,已经通过他的最爱侵染上了他的身体。
  没有白衬衫,他无衣蔽体,穿上白衬衫,他出现在人声沸腾的地界,小心谨慎地藏匿着背后的肮脏,将最干净光鲜的一面袒露给世人,并心虚彷徨地收获着来自于他人那份最真挚热忱的喜欢,他有愧于此,却靠此苟延残喘。
  直至被愧疚折磨得无法忍受,溃不成军之下选择和白衬衫同葬。
  孟听声得到了过去的记忆,这一辈子的他,突然之间拥有了曾经最为珍惜的干净白衬衫,而初见面,谢之权就想要成为第一个染黑他白衬衫的人,孟听声如何能不去厌恶抗拒她。
  但逐渐的,他发现,谢之权非但没有一如他记忆中那些令人恶心的嘴脸一般,对他大肆妄为,甚至还不动声色地挡在他面前将拿着墨水瓶的人统统赶走。
  孟听声向来对事不对人,因为心里扎根的痛恨,他对一切不耻的声色交易都厌恶到底,可这次,他对谢之权产生了动摇。
  再次拥有了一个选择的机会,如果因为一些不值得他停下脚步的东西而踌躇不前,那孟听声只会重蹈覆辙。
  倒不如暂且忍住痛楚,去尝试着相信这个极大可能性会为他带来变数的人,如果白衬衫那般容易肮脏,纯粹的善意在这个圈子这般被容不下,那他何不变通,心甘情愿地换一件黑衬衫。
  孟听声的眼眸重新变得坚毅起来,隔壁难以忽视的惨烈叫声也渐渐地偃旗息鼓了。
  他一只手摩挲着谢之权平坦的小腹,暗示意味很强,指腹又轻又缓地来回挠着,谢之权突然握住了他含义丰富的手。
  “好,就依你。”
  既然孟听声格外聪明地选择了一条更加便捷的道路,谢之权也没有理由不同意,甚至应该为他的识时务欢呼鼓掌。
  若是孟听声还是那个对娱乐圈一知半解,不懂水深,只怀着一腔热情头铁莽撞的他,谢之权半哄半骗的,很快就能完成他的心愿,即便他从不愿接受来自于他人毫无缘由的馈赠,也从不肯过多亏欠他人,谢之权也能靠金主这身份将他顺风顺水地送上去。
  但孟听声现在是个吃过不少苦头,拥有着前世全部记忆的,复杂的人,若是还依照着之前准备使用的老路子,那在孟听声身上是行不通的,谢之权本还头疼于该如何让他忘怀那些心中难以解开的枷锁,现在倒好,孟听声直接将钥匙地给她了。
  “那之权姐,你再等我一会儿,我很快就恢复力气了。”
  孟听声将人抱得更紧了些,生怕这个他方承认的金主转眼就跑了。
  谢之权却是没明白他的意思。
  “你恢复力气同我有何关系?”
  “自然同你有关系,我若是没有恢复力气,那该如何卖力满足你。”
  谢之权:?
  “等一下,我并没有说要跟你上床,我此前不是承诺过,只有你心甘情愿...”
  “我现在是心甘情愿的。”
  孟听声不待她将话说完,直接一句话把谢之权的话路堵死。
  “我很清楚自己现在在做什么。”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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