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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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相信一个规律,这个世界有些人并不是遵循中庸之道,他们生来,要么掩埋于泥土之中,要么青云直上,根本就不会安稳的脚踏实地,徐云风是这样的,王鲲鹏也不例外。
  张艾德把我们一路带到西北隔壁,一帆风顺,没有什么好说的。
  当我们风尘仆仆到了大青山工程的地址,我下车的时候,被面前的一切震惊到了。
  我完全想不到方浊竟然到了如此的位高权重的地步。看来张艾德的回归大陆,对方浊起到了不可估量的地位提升。
  我来仔细的描述一下我见到的场景。
  首先,在这一片荒凉的戈壁上,遍布着工地简易板房,层层排布,在平坦的隔壁上连绵了两三公里,还有二十几个集装箱改造的办公室,在最前方,应该是工地的正中心。
  工地上有一个高塔起吊机,这个设备必须要从德国进口,据我所知,整个世界不超过二十台,中石化有两台,我相信这个设备是从中石化租借过来的,每天的租金超过二十万。
  而这个高塔起吊机已经安装完毕。
  同时我看到工地上忙忙碌碌的正在把一些拆开的设备,用十几台小型塔吊,卸装到十几个大卡车上。我是化工出身,对土建挖掘是外行,不过也能推测,这是一个巨型的地下挖掘设备,专门挖掘垂直隧道的工具。中国无法自主研发,听说日本和英国有。
  至于工地上无数其他机械设备,我都十分的熟悉。其中有一个巨型的龙门吊,已经成型。根据施工现场的布置,我推测,这个龙门吊是与高塔起吊机配合使用的工具。
  其时金山寺的云鉴和尚圆寂已久。邓药识的亲生父亲香筑大师做了金山寺的主持,也是一代高僧。传闻香筑大师,一生慈悲,收服肆掠江南的五通无数,一生规劝世人不要轻信五通财神,把江南的五通庙逐一修整为沙门庙宇。一生度人无数。
  香筑大师的生平事迹,在苏州县志里有部分记载,有兴趣的读者,可以去查阅。
  邓药识已成年,医术不在叶珪之下,和叶珪之间的相处尴尬,最终决定离开叶家,自己自立门户。
  叶珪也只能答应,于是将鬼方交给了邓药识,让邓药识一介女流,能够在江湖安身立命。并且担心邓药识遇到危难,又把寄放在何家的梧桐棺材里的灭荆宝剑,交给了邓药识。邓药识的后人将灭荆又交还给了诡道,这是后话。
  邓药识流荡到了荆州,遇到了一个秀才,秀才家贫,祖上也是郎中。邓药识与秀才成亲,由于邓药识心高气傲,不愿意嫁人,秀才也是孤单一人,甘愿入赘给邓药识,其中发生了什么波折事故,一直为邓家避讳,所以邓瞳也不知道。邓药识成家之后,决心在荆州开创门户,于是成立了春茂恒,春茂恒创业之初,买不起贵重药材。刚好邓药识要救治江陵县令的顽疾,需要一味血灵芝,血灵芝来历非常,世间难得。可巧邓药识碰到了一个盗墓贼,要高价出售血灵芝,要价两万两银子。邓药识那里拿得出这个钱财。
  叶珪和邓药识情同父女,舍不得邓药识在江湖受苦,得知邓药识要买这个血灵芝,于是将何家许给叶珪的那张欠条两万一千七百二十两兑现了,交给邓药识。何暮春当然不会计较叶珪的这笔钱财,执意没有收回借据。这个借据就留在了叶珪手中。
  叶珪留下借据的本意是让诡道后人明白荆州的春茂恒邓家与诡道之间的渊源。所以借据并没有传给叶珪的儿子。而是留给了诡道的长房徒弟。这就是王鲲鹏拿着借据,要挟邓家的由来。
  至于邓家因为得了叶珪的两万一千七百二十两银两,买下了血灵芝,救治好了江陵县令的顽疾。于是在荆州一代名声大噪,春茂恒就此成为荆州的大药商。
  邓药识的后代,有的有五通的遗传,有的没有。邓瞳就是属于遗传了邓药识的五通本领。
  这就是叶珪投身诡道。诡道和荆州春茂恒之间的故事。
  现在邓瞳一口气讲完。叶珪的事情也就告一段落。
  而我作为一个聆听者,对其他几个人后来的典故,更加的好奇了。
  我是工地出身,在工地上干了很久。参与过的大型项目至少五六个。很明白,这是一个什么体量的项目。大型项目,就是投资超过两百亿的项目。而我眼前的这个工地里进场的人员数量,工机具设备数量,无论从那个方面来推测,都是不折不扣的大型项目!
  与我之前参与的工地项目不同,工地没有任何基建公司的标识和指示牌。甚至连hse安全警示牌都没有一个。
  只有在工地的四周——现在我只能看到三个方向,拉起了铁丝网,铁丝网上每隔十几米,都一个高压危险的标牌。
  我也看到了方浊笔下的那个飞星观,外观和文字描述的一致,但是这个道观,并非在原地。而是被巨大的钢缆,凌空托在半空中。钢缆连接的尽头,是一圈钢柱,钢柱密集到了让人觉得这是一个圆形的幕墙。每根钢柱上都牵引着三根钢缆,钢缆密密麻麻的编织成了一张大网,把飞星观的整个建筑都抬起来。
  方浊这么做,一定是有原因的。
  随即,我慢慢的走到了那个巨大的龙门吊之下,然后我看到了一个让我胆战心惊的场面,龙门吊的下方,是一个几十米的直径的坑洞,这个坑洞,绝非是地陷塌落而形成,而是人工挖掘出来的人造孔洞。
  我慢慢的走到了孔洞旁边,稍稍探头向下看了一眼,立即头晕目眩,不知道有多深。而龙门吊旁边放着几十堆钢缆,盘绕在地面上,占据了好大一片地面。
  我走到最边缘的滚堆旁,仔细的看着钢缆上的铭牌,铭牌上标识着一个数字——“13000m”。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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