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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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其是惜春的婚事……这世上不是没有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这让黛玉思考了许多。加上贾琏那边施展的神通,黛玉是真的沉溺在魔法的神奇当中了,那些个奥妙可比情情爱爱更吸引人。
  至于宝玉么,黛玉垂下眼睛,良久无语。
  卢氏见继女没吱声,以为她面薄,何况她确实也知道在贾府时,那个宝玉对待黛玉确实贴心,两人两小无猜好多年,若是黛玉对那宝玉真有别的心思。
  卢氏皱了皱眉,老爷昨晚可是说了,不想嫁女儿给那贾宝玉,就冲着那王氏的下作手段,若不是看在先夫人的面子上,老爷恨不得让贾政一家喝西北风去。
  想了想,卢氏点拨道:“我与你父亲原是不喜那宝玉的,一是将来嫁过去,你那婆母不是个好相处的,二是……”她沉吟了下,觉得黛玉年纪也不小了,说了这些也没什么,遂继续道:“二是那宝玉身边的通房丫鬟都有经有四人了。这还是查到的。”卢氏又叹气补充了一句,脸色略有嫌恶。
  那宝玉年纪小小,通房这般多,听说见个漂亮的丫鬟就要去人家吃胭脂的习惯还没改……
  闻言黛玉似有似无的叹息了一声,宝玉的性子她是知道的,他对任何女儿家都是温柔的、真诚的,那些关心不是假的,但也只限于那些姐妹是漂亮的了。也许她从前不在乎宝玉和丫鬟调戏,但黛玉现在不想过那种生活,几个姐妹中,恐怕也许是惜春才是最有福气的了,到底是琏二哥哥给寻的亲事。
  “母亲便拒了罢。”黛玉决断,还再次郑重说道:“玉儿这辈子不想出嫁。”
  卢氏一怔,瞧着黛玉一本正经的样子,扑哧一笑,只当她是小女儿的玩笑,也没放在心上。
  ……
  贾琏因为是孙子,自前朝以来,孙子辈便不必为祖父母丁忧,贾赦只是空有爵位,没有官职,只是贾政自从丁忧以后,日子一日一日过去,他有了回金陵守丧三年的想法,可王夫人却不想,回去了宝玉再想从京城中找门好亲事就不容易了,何况林家也住在京城,虽然大房和二房分家了,但到底在京城,大房也不能眼看着二房受外人欺辱,还算是借了点势。
  贾政却认为金陵是贾家的根本,回去守丧不仅是孝顺,他心里也有隐隐避开京城一切的意思。眼见宝玉不争气,将来没出息,环儿还小几岁,没到应考的时候,但大房的琏儿可是能耐了,他心里有些不得劲。
  ……王夫人见老爷主意已定,可她不甘心,宝玉还没娶妻呢。她开始装病了。
  实际上她的身子自从元春死去,家里分家,加上为老太太守丧,一连串打击之下,她病了又好,然后吹点儿风又病,身子实在是变差了许多。
  贾琏的光明神的光辉逐渐散播大地,几个徒弟的资质学了一些本事,被贾琏派到外边扩展地盘去了,但却让他们规整势力,不能让皇帝忌讳,反而要学习佛家和道家的“与世无争”,祝福术是最基本的,魔法的效果立竿见影,一些基础的魔药调配出来,又能救一些患有疑难杂症和贫家无医药之人,贾琏不算个光明正大的好人,可也不是个坏透了的,顺手自己有利益,又能发展信徒的事情,他不介意“造福”大家,何况他手下的这个徒弟,还真是个个善良,更是一位贾琏是个救苦救难的。
  也还真有人对贾琏这个“恩人”当街磕头的,口中称呼他为男菩萨,贾琏无奈,他表面上信奉的可是光明神,救助他们的也是魔法和魔药,但到了普通人口中就成了菩萨和仙药了。
  康熙帝对贾琏的光明神发展迅速也关切了一阵子,但看贾琏从没做些其他的事情,到底佛教和道教在大清大行其道,就连西方的天主教,康熙自认自己胸怀宽广,也让他们传教,甚至优待他们多年,可以盖教堂,可惜那边的教皇太不识趣,坚持要大清的百姓只跪拜他们的神,却不能跪拜祖宗,岂有此理!
  这也是康熙渐渐对天主教那边没了好感的原因,来回和西方因为传教的事情,沟通的信件都在海上走了好多年,可那罗马教皇的来信令康熙实在愤恨,这也是康熙故意放纵贾琏传教的原因之一,只有他同意的,才能在大清发展,不尊重大清人习惯的,不尊重他这个皇帝的,康熙冷哼,他不介意禁了天主教。
  康熙本来是对天主教感兴趣的,尤其是其中的天文历法等等自然科学知识,甚至他宠爱过南怀仁,对前朝的利玛窦传教士也认为这人才是个令人钦佩的传教士,那利玛窦在明朝时,入乡随俗,天主教可从没说过不许大清的信徒不能跪拜自己的祖宗……所以,在他看来,现在的这个天主教教皇,实在是对大清对他这个皇帝藐视,所言所行毫无道理可言。
  贾琏的光明神教,让康熙展示给了天主教,当了正面典型,每次贾琏觐见时,都有天主教的传教士在场,对比两家,贾琏既能让信徒随便祭拜祖宗,很讲究人情伦理,又确实他和他的徒弟们,都有“神一般的能力”。
  康熙见的多了,虽然知道这是看资质的,况且贾琏也总是阐明,这就类似茅山道术,些微能力也只是神奇一点,并不能长生不老,否则他也不会最近添了一道鱼尾纹,连自家祖母仙逝了。
  康熙眯着眼睛,看了贾琏,果然见贾琏“成熟”了一些,微笑的时候,眼角确实有道细纹了。
  他彻底歇了“长生不老”的心思,多少皇帝沉浸在这种虚无缥缈的梦里,然后迟些乱七八糟的丹药,毁坏了身子的根基。
  距离历史上康熙帝的死亡还有一些年,贾琏按照自己应有的年纪,给自己的脸蛋上添上了一些细纹,人显得成熟许多,也不怎么回家了,王熙凤自觉自己年纪也不小了,儿子也逐渐大了,对那些闺房中的事情也淡了些,比起从前眼见贾琏和这个顽,那个滚的,她觉得现在的日子更安静,也有贾琏给的银子,和找的戏园子,等贾母的孝期过去,隔三差五的过来演一场给她解闷,连贾赦和邢夫人都沾光了。
  邢夫人倒是酸溜溜的刺了王熙凤一句:“还是琏儿体贴,在外面做事,还想着你寂寞,也不怕花银子,这得多少银子啊。”
  这戏班子演一场花销可不少,大宅门中的媳妇和姑娘,终年不好出门,看戏其实是一件在家的大事,一年有一次都是借着长辈过生日之类的由头,哪家像他们贾家似的,还有爷们专门为了讨厌媳妇,没几日就花银子请人过来唱戏的。
  王熙凤笑笑,老太太不在了,二太太分家出去了,这个顶头婆婆又不是当家的亲娘,她面子上过得去就行了,家里也说的算,忽然没人和她斗上一斗,除了全身心的放松,还真有些意味未尽的寂寞与空虚……
  说了这话,平儿却笑道:“多少人家的太太们奶奶们都想这样平和的过活呢,奶奶倒想着以前的青眉乌眼的日子,那成日里算计、琢磨人心,奶奶也不怕累着。”她抿嘴笑。
  王熙凤假装怒道:“好哇,你这个丫头,竟然排揎起奶奶了。看我不打发你出去。”也是该给平儿找个合适的男人了,再不嫁比宫里的宫女出宫的年岁都晚了。遂她似笑非笑的看了眼平儿:“我和二爷说过了,看中了一个人勤劳肯干,人品也不差,就是总管咱家外面铺子的张大掌柜,从前也是二爷亲娘的陪房的儿子,又识字又会看账,年岁也相当,不如把你赏给了他,你看如何?”
  “……”平儿扭捏了一会儿,知道那人是谁,看凤姐看笑话似的等她害臊,咳嗽了一声,沉住气笑道:“这可是奶奶让我的嫁的,可得给嫁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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