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诛奸佞(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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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衡柔声应下,从内殿出去的时候将眼底的那些暗色隐去。
  其实他没有完全对云容说实话,霍仪要杀他,倒不是因为他频繁出入瑶台宫近身云容替他诊脉,而是那一次——他第一次给云容看诊的那次,便定了命数。
  他是真的碰了云容的身子,就在霍仪眼皮子底下让他看着,霍仪当然不能忍,即便是为了治病,他那样占有欲极端的人也是不可能罢休的。
  那次看诊进退维谷,诊不好是死,看了也是个死,身居王宫数十载的秦太医早已看透了这点,故而借病推托,让他来送死。
  现在夏王还未出手,估计也是等着物尽其用,等用完了,就该杀了。
  因为那夜云容腰上的伤又发了,这两日霍仪留下的时间长了些,有时甚至整日不离,云衡和云容相见的时间便少了。
  若王宫是华丽的蚌,云容便是深藏于此不见天日的明珠,被霍仪捧在掌心里藏着。
  于是这只蚌虽然困住了他,也让他越发娇贵高高在上让人仰望,云衡也要仰望他,甚是卑微的姿态。
  云衡隔着一座屏风站在外面,里面的霍仪拥着美人。
  云容身上只披着一件霍仪的寝衣,似慵懒般伏在霍仪腿上,秀媚美人散着三千青丝,连日的疼爱雨露将他浇灌得有了一丝艳熟,却仍存一分似无垢仙人的美好。
  清淡的香气散在鼻尖,霍仪手上是一只青玉盒,里面是羊脂般的药膏,捻在指尖滑腻腻的,霍仪将它抹在同样白嫩脂滑的雪肌上,轻轻揉开。
  霍仪给云容的腰后上药,那一小段细细白白的腰肢晃人眼,不断的颤啊颤。
  其实云容最开始是被霍仪搂在怀中的,但他一碰云容的腰,他浑身就软了,细细地支撑不住,最后就倒在了他身上。
  里面只有两人,云容闭着眼像是在隐忍,霍仪爱极了他这般模样,最爱看他拼命要忍却又偏偏忍不住的样子,心都跟着他发颤。
  “小云儿……”欲语还休的缠绵语调似乎一点不符霍仪此人,但他说来又毫无违和感。
  鸦翅般浓密的眼睫也颤了颤,缓缓睁开,云容眼中好像含了一汪清凌凌的水,倒映着霍仪痴怔的神色。
  “云儿真是要把孤的魂都勾走了。”美色当前,霍仪心口颤着一窒,忍不住笑道。
  美人一颦一笑顾盼间皆是神采,不经意间自是勾人得紧。
  云容却轻轻垂下眼睑,没有去看霍仪,显得十分冷淡,霍仪也不在意,药擦完了就把玉盒放在了一边,以手覆上继续替云容揉着细白的腰。
  一时无言,宝光美人相辉映,却是好一幅活色生香的奢靡艳丽宫卷,开卷可生光照满室华彩。
  这光在云衡看来有些刺眼。
  隔屏而望,自是又一场万分的心痛。
  云衡大概在瑶台宫侍疾半月,云容的身体好些了,他就被霍仪调回了太医院,云容让淑儿去门外请人进来却无果时才知道这件事,当即便愣住了。
  “怎么了?”淑儿不解地看着出神的云容。
  “没事。”心中却存了一丝失落和惆怅,更多的还是分别的落寞不舍,他知道霍仪把云衡调走,那肯定是要动手做些什么了。
  那么云衡就要走了。
  同时,因为这些日子霍仪一直留在瑶台宫,对政务随心所欲的处理或根本懒得处理的态度,再次让朝臣对云容口诛笔伐起来——其实对他的声讨一直未停,只是为霍仪所慑,但此刻不免再起非议。
  “帝王永延殿荒废半年有余,王上夜夜留宿瑶台宫有违王室克己有度祖训!”太师虽然年迈,但是刚毅忠直于心,虽身体不复康健,但说话仍是掷地有声,“帝星逆位,瑶台所害,臣请王上封锁瑶台宫,回归永延殿!”
  今日王上依旧是没有来上朝,群臣尽执簪笏立于玉砌之下等着,皆是状若鹌鹑噤若寒蝉,无人敢在朝堂上议论王上之事。
  只有老太师此时越众而出敢于直言,说尽群臣不敢之言。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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