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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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蔡娥却是一脸的迷茫,说:“什么枕头?”
  蔺柏不死心的说:“房间里的枕头,不是你拿进去的?”
  蔡娥想了想,说:“我进去的时候,房间里,床上的东西都已经布置好了,我为什么还要拿一个枕头进去?”
  蔺柏猛然间想起来,房间是三天前就已经布置好了的,而那些糕点却是第一天仪式快结束的时候才拿进去的,也就是说,很可能放枕头另有其人。他立刻问:“你是如何进入房间的?”那时候外面明明有锦衣卫在守卫。
  蔡娥笑了一下,说:“有钱能使鬼推磨,我买通了看门的羽林军士兵,让一个宫女躲进去,再买通送饮食的太监,穿上太监的衣服随着他们一起进去,再让那个宫女和我换了衣服出来。”她一丝一毫也不隐瞒,就是一个简单的金蝉脱壳就把所有人都耍了,她只要想想就非常的得意。
  而且,正如之前说过的,自荐枕席在大梁国太常见了,羽林军收钱放一个世家女子进入太子的寝室,算不得什么大问题,底下说不定还会暗暗羡慕太子的桃花运。
  事情说出来实在太简单,简单到蔺柏一直觉得哪里有问题,可是却又不知道该怎么问,如果问错了问题,说不定还会起波折。
  刑室里一时间陷入了安静,过了许久,蔺柏才随意的问了个问题:“那些迎春散,你是在哪里买的?”
  蔡娥露出几分不屑来,说:“以我的身份,怎么可能去买这种药?是贺骅拿来给我的。”
  “贺骅?”蔺柏突然瞪大了双眼,急声道:“可是贺家的嫡长子贺骅?”
  ☆、第133章
  贺家虽然在四大家族里排行最低,可是一直致力于教书育人,贺家书院可说是大梁国的最高学府,以至于大梁国的文官,几乎都是贺家书院出来的,或者子孙后代在贺家书院就读。从这一点来看,贺家对于文官的影响力,就像是蔺敛对于武将一样。
  可是贺家不仅子弟极少出仕,连当初梁洪烈起义也完全没有任何参与,简直把低调做到了骨子里,或许正是他们的这种清高与低调,不仅让大梁国的诸多学子和文人赞叹,就是梁洪烈也必须高看他们一眼,甚至每年还会抽出时间去亲自拜访贺家的家主,以示对贺家,或者说对文人的尊重。
  贺骅是贺家当代家主的嫡长子,四十出头的年纪,因为自幼饱读诗书,为人谦逊有礼,十年前被委派掌管贺家书院,在文人中有着极高的地位,是贺家下任家主的不二人选。
  这样一个人居然会和蔡娥这样一个人尽可夫的女人有牵连,还给她迎春散这种春药,简直让蔺柏不可思议。
  “除了那个老淫虫,还能是谁?”蔡娥不屑的神情更重了,她轻蔑的说:“我的第一个男人就是他,那年我还不满十岁,要不是他,以我的身份,又怎么可能得到蔡家的重视。”
  蔺柏神色不变,心里却是暗暗吃惊,大梁国的法律虽然没有对未成年人性犯罪的惩罚,可是在普通大众的道德观里,对此还是很抵制的,就连那些正规的青楼和倌馆,也很少出现让十二岁以下幼童接客的情况。
  贺骅这样一个著书立说的大文人,居然会和一个不满十岁的幼女发生关系,如果传扬出去,他的名声,甚至贺家的民声都要毁于一旦。
  “贺骅为什么会给你迎春散?他是什么时候给你的?现在可还有剩下?”蔺柏想了想,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
  虽然蔡娥从蔺柏的脸上什么也看不出来,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心中猛的一跳,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她连忙收了脸上的不屑,说:“为什么你会对迎春散那么感兴趣?难道是那些点心出了问题?”
  蔺柏对她的敏感有些讶异,不过却什么也没有说。
  见自己的问题没有被回答,蔡娥也不介意,而是低下头仔细想了一会儿,说:“贺骅不只给了迎春散,还有不少别的药物,只是迎春散性质温和,我才用的。原本迎春散还挺多的,不过正好前一日贺骅用的时候,不小心撒了不少,剩下的我全倒在那些点心上了。”
  她说完,见蔺柏直直望着自己不做声,又说:“其实,这次能进护国寺,还是托赖贺骅的帮忙。不是你想的那样,他没有帮我收买人,他甚至不知道此事。你也知道,我只是个庶女,虽然被夫人带在身边,可是每月的份例就只有那么一点,平时虽有些……收入,可是开销也大。”
  蔺柏派人监视了她一个多月,自然直到她所谓的收入是什么,这些收入大多被蔡娥拿来置办脂粉首饰,或者收买下人去了。
  蔡娥接着说:“那日我在贺骅那里看到太子戴冠礼的请柬,知道太子要去护国寺行戴冠礼,还要在护国寺住上半个月,这才动了心思,可是收买羽林军和太监、宫女的开销不少,我一下拿不出那么多钱来,就问贺骅要了一些,他平时就很大方,那日或许是心情好,一下给了我两千两银子,我这才能进入太子的寝室。”
  她的声音不大,可是蔺柏却听得心头剧震。
  太子的戴冠礼会邀请一些大家族的家主前去,只是贺家的请柬是给家主的,为何会出现在贺骅那里?还有,两千两银子不是个小数目,平常人家一年的开销也不过几十两银子,贺骅为何会在这种时候突然给蔡娥那么多钱?
  再加上那迎春散,贺骅给蔡娥春药不奇怪,蔡娥害怕别的烈性药吃了出问题,在点心上撒上迎春散也不奇怪,可是为何正好在戴冠礼的前一日,被贺骅“不小心”撒了许多,还正好留下了足够一次使用的量?这么多的事情,真的是巧合吗?
  可是如果说这一切都是贺骅安排的,他又为何要谋害太子?
  蔺柏看着蔡娥,这个女人从进入刑房开始,就一直表现的极为镇定,她到底在依仗什么?而且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甚至说到后来,她自己本身大约也猜到了贺骅有问题,却还是一路说了下来,完全没有任何隐瞒,她就不怕贺骅报复?还是说,她就在报复贺骅?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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