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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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信?”白晖低下头,凑近了杜言的耳边,“你身体里有我下的子蛊,这个表盘里的刚好是那只蛊的克星蛊,都是我的东西,我不会弄错的。我虽然有时候会说谎,可是,我从来没骗过你。”
  杜言低下头不说话了,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脚尖蹭了蹭地毯,痒痒的。白晖把怀表收进口袋,又把掉在地上的几张照片捡起来放进抽屉,见杜言还光脚站在地上,干脆的一把把人捞起来扔到床上,随手抓着杜言的脚踝,撸高杜言的裤腿,光洁溜溜的小腿,笔直修长,骨肉均匀,皮肤细腻得几乎看不见毛孔。杜言没有腿毛,一根都没有,当初在大学的公共澡堂洗澡的时候,还因为这事被同寝的哥们嘲笑来着,这是杜言心中永远的痛,结果这痛脚现在却被白晖抓在手里,五根灵巧的手指像是弹奏乐器一般的在他的腿上抚过,不由自主的,杜言仰起头,一股酥麻从被摸到的地方开始蔓延,眼前的景色都开始变得朦胧起来,只觉得一片粉红的薄雾开始在周身蔓延,舒服得他想叫出来。
  白晖的手顺着杜言的小腿一直向上,直到宽松的裤腿阻碍了他的动作,这才停下,手就停留在杜言大腿的内侧,单手撑在杜言的身边,俯低身,看着杜言泛起红晕的脸颊,轻笑了一声,“这下,相信了没有?”
  “什么?”
  杜言模模糊糊的听到了白晖的问话,条件反射的问了一句。
  “还不明白?”白晖咬了咬杜言的耳垂,“就像我说的,你的身体里有我的子蛊,在某些方面,你根本就无法反抗我,例如,我可以如此简单的诱使你发、情。”
  听到白晖的话,杜言先是愣了一下,随即便清醒过来,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回想着这个男人刚刚的话,一股怒火腾的烧了起来,他以为自己的反应全是因为那什么蛊的原因吗?!难不成自己告诉他的那些话都是白说了?!还是真像他说的,对于三年前自己的告白他全无印象?!
  越想越生气,杜言抬起腿,不管不顾的就踹在了白晖的肩膀上,紧接着又是一膝盖,囫囵个的把白某人踹到了地上,在白晖错愕的当,气哼哼的下了床,穿上衣服拉开门就跑了出去,不忘把门一甩,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白晖仍旧愣愣的坐在地上,不敢相信他刚刚竟然被杜言给踹下床了?因为感知到了杜言可能会有危险,他甚至架打了一半就跑回来,硬生生的受了那个姓栾的一拳,结果杜言就这么回抱他?!
  杜言一时脑袋发热的跑出白晖的家,走出小区才发现现在是凌晨三点,这个高档小区这附近又没有住宿的地方,最近的公交站也要走三十多分钟,等他到家最少也得五点多了,都好洗洗上班去了。郁闷的抓着头发蹲在路边,自己这一冲动起来就不管不顾的性子什么时候才能改改啊?可他憋屈啊,三年前的冲动告白,人家一点印象都没有,他那个滚字算是白挨了,结果现在白晖那厮却动不动就对他又搂又抱又亲又咬的,还说什么发、情,光只是想想杜言就想抓着头发撞墙,虽然他觉得自己对美人发、情没啥,可这美人的话实在是太气人了……
  杜言这边正郁卒,头顶上就传来了熟悉的声音,“怎么,后悔了?”
  杜言一惊,倏地抬起头,就看到白晖正抱着胳膊站在路灯上边,身上的衣服已经换过了,只是脸上的表情隐在黑暗中让人看不清楚。杜言的第一反应不是害怕或者硬气的拔腿就跑,而是紧张的四周看看,这美人现在的造型太过骇人,杜言目测了一下,要是不借助工具,那路灯的高度不是一般人能上去的,再说了哪个正常人会没事半夜跑路灯上边站着去的?要是让一般人看到了,十个有八个会以为见到了精神病,另外两个不是认为自己产生了幻觉就是会以为这是某个无聊人准备跳路灯自杀。
  白晖见杜言一脸惶然的神色,不耐烦的从路灯上跳下来,立在杜言的面前,在杜言还没回过神来之前,一把将杜言横抱了起来,转身就往家里走。
  杜言被吓了一跳,“你干什么?!”
  “回家。”
  “我不去!我要回自己家!”
  “闭嘴!”
  白晖喝了杜言一声,朝着杜言一呲牙,“我刚才打了一架,肚子还饿着,现在心情很不好。你要是不想我咬掉你几块肉,最好给我乖乖闭嘴!”
  果然,对于“非暴力”就“不合做”的杜某人来说,这番威胁的话,很有用。立刻就闭上了嘴巴,手在嘴上拉了一条线,一声不出了。
  白晖也实在佩服自己,要是按照他以往的脾气,敢像杜言这么对他的,早就被他碾成沫子或者是撕扯下肚了。可他到现在竟然咬都没咬杜言一口,连次重手都没下,他魔障了不成?
  回到家,门一踹,把杜言往床上一扔,丢下一句,“睡觉,敢跑你就试试看。”白晖转身就去了厨房。
  杜言被摔得七荤八素,好在床上铺了软软的鸭绒被,揉着脑袋坐起身,小声嘟囔了一句,“睡就睡,谁怕谁!”
  也不脱衣服了,连鞋子都没脱,直接抱着被子在床上滚了起来,你不是爱干净吗?小爷穿着脏衣服在你床上滚,恶心死你!让你摔小爷,让你威胁要咬小爷,他滚,再滚,继续滚!
  滚完不忘再踹上几个鞋印,然后杜某人满意了。
  满意之后,再面对自己的杰作,杜言又立刻囧了,他啥时候变得这么白这么意气用事了?都是那个不是人的错!
  白晖拉开冰箱门,看了看,拿出一个罐子打开,顿时一股黑气从罐子里蹿了出来,还没来得及跑远,就被白晖一把抓住,撕扯两下就送进了嘴里。舔了舔殷红的唇,还不够!自从喝过杜言的血以后,这种冤魂厉鬼再也无法简单的满足他的胃口,杜言身上那股若有似无的香气总是诱、惑着他,他不确定,会不会有一天,自己将控制不住的把杜言撕碎了?
  皱了皱眉头,又拿出了一个罐子,再拧开,看着瑟缩在里面,哆嗦着不敢出来的厉鬼,白晖眼中金光一闪,指甲暴长,手上用力,玻璃的瓶身发出脆声,蜘蛛网纹开始遍布整个瓶身,躲在里面的厉鬼绝望的发出一声哀嚎,却终究躲不过被毁灭的命运……
  第二天早上,杜言醒来的时候,白晖就坐在床边,手里拿着那只怀表,静静的看着表盘上嘀嗒嘀嗒的指针。清晨的阳光洒在他的身上,却带不起一丝的温暖。
  杜言把脑袋往被子里缩了缩,不想起身,只想懒懒把自己裹成一团,白晖却已经知道他醒过来了,放下怀表,转过头,大手揉了揉杜言的发顶,五指穿过乌黑的发,嘴角勾着一抹艳丽的笑,“醒了,睡得好吗?”
  只一瞬间,冰雪消融,刚刚那股冷寂与阴暗似乎都从眼前这个男人身上消失了。杜言迷惑的看着白晖,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个男人,如此多变的气质,怎么会如此矛盾的存在于一个人的身上,却并不让人觉得突兀?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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