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记(4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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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成蹊看了他们一眼:“想知道等会儿自己问。”
  他们惊讶了:“他,他会来?不是说因故不能去葬礼吗?”
  “他现在有空了,应该在来的路上了。”
  钟成蹊说完话,除了这些反应大的,那些能控制住自己反应的人,却没管住自己片刻的失神。
  奚哆哆。
  刘孜惠。
  郭加航。
  *
  邢愫中午的局,喝到了下午,除了合作达成,还有个原因是为谈笑高兴。
  她终于离婚了。
  谈笑没想到自己会有离婚的这一天。
  邢愫没想到,她可以继续这段毫无正能量的婚姻十年,幸而她父母年纪大了,对她思想的影响越来越小了,她才得以在三十多岁放自己一马。
  局上,几个身份地位高的,互相说着捧话,然后时不时把话头递给邢愫,邢愫粗粗应着,有来无往,虽然不热情,但也不失礼。
  聊到后边,都喝高了,开始吹牛,由一群人听几个人聊演变成三两个人一组聊。
  谈笑也喝了不少,揽着邢愫肩膀,说:“你知道我说了什么话让我那前夫哑口无言吗?”
  邢愫不知道,不过可以想象:“你说什么他都应该哑口无言。”
  谈笑笑了笑:“对!他什么都不占理!”
  邢愫也笑:“一无是处。”
  谈笑同意,拍了个巴掌:“没错!一无是处!那天北京下了好大的雨,他在我买的别墅里跟别的女人厮混,我在桥底下被积水淹了,车熄了火,我以为我就要死了你知道吗?”
  她话里难过是可以被听出来的,邢愫可以想到她的绝望程度,她也曾经历过。
  谈笑又说:“我死里逃生啊,迎接第二次生命的诚意就是跟他离婚。我必须得对得起自己,你说的对,我是谁,比什么都重要。”
  果然,人必须要经历过什么才会发现,那些看起来无能为力的事,解决起来并不困难。
  “离个婚他还要跟我分家产,他有什么资格跟我分?哪一分钱不是我挣得?就因为是我挣的钱,不是什么深厚背景馈赠的,我进他们所谓贵族的圈子都得受歧视,这么不容易,我凭什么分给他?”
  谈笑和邢愫都算是新一代独立女性的代表,可这社会对女人偏见太深,似乎不靠肉体根本挣不到钱、地位。好不容易有一群人不带有这样的眼光去看他们,又会在心里鄙视他们的出身。
  就是这样,有钱人也分三六九等,而在拼背景、关系的场合,再有钱都挣不到一张入场门票。
  谈笑和邢愫真的不容易,但她们不说。
  她们都不擅长卖惨,却也没那么心宽,离婚了还负担前夫的生活费。
  就这样,谈笑动用法律武器,让她前夫光着屁股从她的生活消失了。
  她父母也因此跟她断绝了关系,只不过打断骨头连着筋,到底是亲生父母,总是控制不住自己担心儿女的心,而她也做不到真的对他们无动于衷。
  这就是无奈的家庭,也是家庭的无奈。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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