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惜春(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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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地方冷不防被他轻轻一碰,她差点叫出来,接着他倒不客气,轻轻往里面探去。显然这地方已足够湿润,他软如棉花一般往里面滑去。一根手指,可能是两根。
  四周很静,隐约听到远处唱戏的声音。暖阁里,宁蕴捂着嘴巴,任凭身子如同狂浪中的舟——那舟翁凭棹仍在搏击层层迭迭的浪;浪从她头皮顶峰往脚底下、指尖、下巴与唇峰上去,浪末子细细碎碎的,打在身上痒丝丝酥麻麻。
  海浪深处是无声。
  宁蕴皱着眉忍下所有的呜咽。“忍着点。”陈苍野耳语。偏偏是这一刹那忍不下去。
  他看着满脸晕红、双腿微微分开躺在榻上的她。宁蕴裙裤退到膝盖,白生生的腿上湿漉漉的。陈苍野取出手帕给她擦了,又道:“我让人打水来。”
  宁蕴醉汉一样看着他出了门去,好一会儿才将裤子穿好,仍倚在暖炕上歇着。这厮胆子大得无法无天,还真敢在这皇宫大内做这等事。
  宁蕴想着想着,不觉笑了起来。暖阁温馨而静谧。
  门吱呀一声开了来。隔着半透明的纱帘,宁蕴抬头看去,朦胧间看得是个高大的男子。不过宁蕴却是一愣。那人也一愣。
  “何人?”那男子纵是声调不高,话语间仍是威严。
  宁蕴腾地站起来,走到他跟前,狐疑地看了下。只见此人身穿衮服、仪容优越,不怒而威,便知是朝内的官员。她正要开口说明身份——
  “蕊儿?”那男子眉目间漾开了喜悦。“是蕊儿?”
  宁蕴怔然,马上后退一步,柳眉倒竖:“何人在此放肆?”
  “十几年不见。”那男子上前一步,微笑道:“好你小蕊儿,把大哥哥给忘了?”
  大哥哥——宁蕴懵了。记忆里,在宁府花园里的童年时光,依稀有这么个人。
  “蕊字还是我给你起的。”那男子笑道。“我倒是想让你用回宁蕊这个名字,奈何你生母不同意,父皇也便不好下旨。花朵怀抱中最娇贵的那一蔟,这不好么?”
  宁蕴打量了他片刻,便什么都明白了,这会儿连忙恭敬行了个大礼:“映雪不识太子殿下尊颜,还请恕罪。”
  太子叹息道:“从前我俩那样亲厚,你都忘了,现在倒是和我生分起来。”
  一刻里俩人都没说话。记忆在她脑海里流水一般过着。
  “若不是宁大学士蒙冤,恐怕你我如今……”太子叹道。目光如水,如今夜的星子。
  宁蕴退了一步:“如今映雪也是皇兄的左膀右臂,和子鹤一同。”她冷冷地垂下眸子看着他的足尖。
  “生分如此。”太子叹道。“早知道,便在知悉你藏身铃兰馆那日便将你接了来。”见宁蕴不说话仍兀自站着,便长叹一声坐到炕上去。
  “然而……”
  宁蕴顺他话风接下去:“皇兄,你早便知我在铃兰馆。”
  太子抬头看看她,又略微嗅了嗅周遭的空气,满满是云雨后的腥膻味儿——“然而子鹤已捷足先登。”顿了顿,又道:“你和子鹤,猖狂得很。”后来这一句话十分冷漠。
  宁蕴脸上微微一红,但是仍恭谨地鞠着腰:“皇兄教训得是。”
  太子冷眼打量着她。才几句话,二人针尖对麦芒。
  “没想到子鹤想要的是你。”太子开口。“我原想,等风波过后,便禀明母后,接你进宫。”顿了顿,道:“你我完婚。”
  “小少时候戏言,皇兄莫要在惦念……”宁蕴皱着眉。“况且,自从再见不到皇兄,映雪有了新的玩伴,也许了终身的戏言。童言无忌,随风去了吧。”
  是的。宁府那蓊蓊郁郁的牡丹园子里,她曾和一位大哥哥——他的父亲她叫大老爷——一起玩耍。日中学琴,夜里数星星捉蚂蚱,一起跳到春水半融的池塘里冻得瑟瑟发抖。大哥哥弹得比她好,但是大老爷夸奖的总是她;她闯了祸,大老爷也责罚大哥哥。
  她便以为这就是她的哥哥,如同她宁家几个嫡亲哥哥一样。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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