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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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待在肚子里,还不是是男是女的黄豆芽显然暂时无法胜任。
  谢梓安皱眉,最近圣上许多行为变得无法理解。许是登上宝座,心里欣喜,乐是要乐上几日的。但似圣上这般, 放浪形骸的,未免太过了。
  年前就有御史同谢梓安说过,圣上网罗美女修建行宫大肆铺张浪费,须得好生劝劝。
  他知道圣上另立新后怕的就是越国公府过于壮大,外戚干政,落得前朝的下场。王皇后家中没有兄弟,唯一个妹妹也留在西南老家,这般无权无势之人给再多的宠爱也无妨。
  可若是怀着的是太子, 情形就大不同了。哪怕王皇后现在无依靠,将来上赶着凑亲戚关系的大有人在。
  他望见越国公脸色惨白,手中的糕点碎成几块,想来心思不太好受。
  圣上这是对越国公府赶尽杀绝,先是庄贵妃没能封后,后是贤妃的太后迟迟没有封册,大有一拖再拖的意思。
  新皇登基,养母还是个贵妃称号。那究竟是贤帝的妃子还是新皇的妃子?此事越国公在朝堂上提出不下十次, 次次被圣上一笔敷衍过去。
  谢梓安倒不是偏袒越国公府,但毕竟他们对圣上是尽心尽力的,从起初的京城布局,形成与三皇子大皇孙的三足鼎立之势。到宫变之时,出兵出钱可谓是用心良苦。就算不见越国公府的功劳,人家庄贵妃生了三个儿子总不是假的吧。
  圣上这招卸磨杀驴,难免寒了老臣的心。圣上羽翼未丰,实在不是翻脸的时候。
  “梓安,圣上之前同你说过立储的事么?”秦蓁见他身姿僵硬,座位底下揉了揉他的手。
  谢梓安摇头,他早就觉得圣上变化颇大,与他也不似以往交心,他的劝诫也变得可有可无。
  “或是圣上今日喝多了些,玩笑话吧。”秦蓁干笑,哪有把立储作为玩笑话的,自己说出来自己都不信,为了宽谢梓安的心,只能硬着头皮说下去。“你不必放在心上。”
  谢梓安低头喝了口闷酒,圣上的心思难以揣测,他对王皇后究竟是宠溺无度,还是拿她当做挡箭牌。今日立储之言说出来,她腹中胎儿定是无法平安诞下了。
  后宫之内不只一个庄贵妃,多少双眼睛盯着王皇后的肚子,趁她无依靠时下手,怎么看都是笔划算的买卖。
  谢梓安心烦,桌上的菜没动几筷子,任秦蓁怎么逗弄都无半分笑颜。苏起是前朝余孽之事牵扯到武国公府的秘密,他不能直接摆出证据同圣上说。旁敲侧击好些次,从前朝宫变大火入手,被圣上判了个思虑过多。
  内里群臣不满,外有余孽虎视眈眈。圣上的所作所为无疑把自己推向不利位置,谢梓安盘算着怎么样才能破了这个局。
  *
  等二人回到府里,明月当空,临近十五,月亮圆滚滚的将地上照亮,银晖倾泻,府里更显冷清。
  秋诗出来迎接,面上有些不悦。她指了指后院,附在秦蓁耳边说了两句。
  秦蓁眉毛耷拉下来,眼神中划过一丝疑虑,跟着秋诗去了屋内。
  谢梓安去了书房,屋内寥寥数人。见她进来,纷纷行礼。
  采儿抱着年哥儿喂娘并未起身。
  “怎么回事?”秦蓁厉声喝道,“采儿是府里的宾客,怎能做此事!”喝的是奶娘,眼神却是盯着采儿。
  奶娘急匆匆的下跪:“晚上少爷找不着您一直在闹,喂了几口奶都吐了。”她衣襟上留有吐奶的印迹,不似作假。“奴婢就抱着他在院中走走,想说透透气了再喂两口。然后......然后就遇见胡夫人,她听说少爷吐奶,二话不说抱过去就喂了起来。”
  奶娘眼神中是怨毒,年哥儿指不定就是未来的奉国侯,她这个奶娘可是千挑万选出来的。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想抢功劳不成?“胡夫人是太太您的贵客,奴婢不敢得罪。只是这奶娃娃都认味儿,喝惯了就难改回来的。”
  采儿一脸天真,也不知听懂没听懂话里的含义,笑的灿烂的对秦蓁说:“小姐,您看年哥儿喜欢我呢!喝了这么久也没有反应,性子乖巧和幼时的您一模一样。”
  自己幼时是不是乖巧秦蓁不想追究,她讲年哥儿抱起,放在怀里哄哄:“采儿,你是我府里的宾客。这些事交给下人就成,若是做的不好辞了就是。”
  采儿听了泪流下来:“小姐可是嫌奴婢多事?奴婢不过是看着小少爷哭的厉害,想起家中小儿也是如此状况。”她抖动着肩膀,似有天大的委屈:“好心办了坏事,反倒与小姐生了嫌隙。”
  她一把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仿佛一停下就会遭秦蓁驱逐。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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