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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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拿洗衣服这件事举例吧。本来她和方远整天忙起来就挺累的,年轻人也图方便省事,就养成了除了贴身衣物外的脏衣服都是直接丢洗衣机的习惯。方母说机洗伤衣服,又心疼在城里用电用水都得收钱的,偏要抢过去一件件手洗。方母名义上是来照顾尤晓莺的,但尤晓莺哪敢大大咧咧让婆婆给儿子媳妇洗衣服,何况是贴身物件呢!她心里过意不去,每次她与方远一换洗下来,就得趁尤母没发现时自己偷偷地洗了。尤晓莺人又在孕期里,她有意识地不碰冷水,手洗衣服是都是兑成温水的。到了尤母那小本本上又添了一条——浪费天然气!
  直到某个休息日,二嫂曾丽找到尤晓莺,关门恳谈了许久,期间就很是婉转地与她提及方母住在尤家的种种不便之处。
  二嫂以过来人的姿态提点了尤晓莺两句,“晓莺,你现在才不到两个月,你婆婆就来侍候你,一直得到你孩子满月吧?这前前后后算起来怎么也得满一年吧?晓莺你可要想清楚,这请神容易送神难呀!!方远妈看着是好相处,可她侍候你这么久,她就是功臣了,知道功臣是什么意思吗?就是一旦你违抗她的意思,你就是忘恩负义。她侍候你这十来个月,你欠她一辈子的人情。孩子满了月,她要是不愿意走,你也拿她没办法,再发展说不定以后就要跟公婆住一辈子。”
  “二嫂,那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尤晓莺听出了二嫂的怨气,疑惑不解尤母可从没在些事上为难过她,怎么还感触挺深的。
  “表妹不是帮着我照顾尤珍了一年多,你们看着是我同她是关系好,处处帮着她。其实不是这样的,要早知道她会像如今这样隔三差五地上在学校找我帮忙,同事一问起她就会说当初怎么怎么样辛苦帮我带了孩子。我就是再多花点钱去雇人带孩子都不会麻烦她。当初要不是珍珍没人带,晓芬又刚巧没着落爸妈安排的,我也不会找上她呀!现在晓芬一有什么事就找到我学校,你还不好推辞,为什么呀?因为大家都知道当初她帮了你,多大的恩情呀,你该还给人家……”
  尤晓莺眨巴眨眼,她不知道二嫂这似真似假的话里到底藏了几分真,没有接话茬。
  但二嫂找上门,尤晓莺清晰地意识到饭桌上的尴尬问题,还有方母养鸡的事情,已经刻不容缓了。
  这辈子尤晓莺可不像重蹈前世的覆辙,她想和方远好好过日子,他的家人起决定作用。怎么办?让方母会乡下去?这个念头一出现,就被尤晓莺压了下去。
  她只能硬着头皮去找方母做工作,家里不缺那几个鸡蛋或是买鸡钱,她不用每天那么辛苦张罗鸡食。方母要实在喜欢养鸡,也可以换个地方,她可以在顶楼上让人建个鸡舍。尤晓莺想与方母打好婆媳关系,但经过前面的一番折腾,也明白了事事顺着方母的性子来行不通。除非他们搬出去单过,不然让全家人都去迁就方母一个人的习惯,长久以往会产生矛盾的。
  转过头来,尤晓莺又对尤母提出自己想开小灶,把她小三居里的厨房收拾出来,自己平时嘴馋了也好方便做点吃食。
  尤母这边是爽快地答应了,毕竟她是有心照顾女儿待产坐月子,可自己里退休还有小几年呢!亲家母愿意照顾,尤母还是心存感激的,从她的角度上女儿与婆婆自己关起门来过小日子,没有了一大家子的眼光,说不定会轻松些。
  可方母在与尤晓莺谈过话之后,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下午都没出来。尤晓莺吓坏了,生怕是自己那句话不中听,伤了方母的自尊心。还是晚上方远回家后,敲开了门,也不知道两母子聊了些什么,直到深夜才休息。第二天,方母起了大早,把院子里的一群鸡全杀了,放进冰箱的冷藏室里。那天晚饭尤家全家人都有幸喝到了方母亲手煲的鸡汤。
  接下来的日子,方母在极快的时间内渡过了在县城里生活的磨合期。在尤晓莺的指点下,习惯了使用用城里的煤气灶、自来水、淋浴器、洗衣机……与尤晓莺聊天时,还啧啧称奇,“在县城生活就是比我们农村方便嘛,难怪大家都挤破头地想挣一个农村户口呢!”
  闲暇时,方母还会向尤母讨教怎么做一些营养又合尤晓莺口味的饭菜。两位母亲站在统一战线上,研究起对尤晓莺的圈养计划。
  在她们的精心照顾下,尤晓莺的肚皮一天天地跟吹气球一样鼓了起来,人也圆润了一圈。但尤晓莺却又添了一件烦心事……
  ☆、第8章 .14
  怀孕这件事,尤晓莺前世是经历过的。
  前世她认识过一些阅历丰富的妇人,她们一看孕妇的怀像就能大致地辨别出肚里是男是女。坊间所谓“上怀下怀、肚圆是女,肚尖就男”,不说十成十的把握,但绝大多数人是能被料中了的。
  再多的尤晓莺也就不知道,但凭她以前怀琪琪的经历,孕期九个多月,她脸上斑点蝴蝶斑不长,皮肤反而越来越红润水灵。这一次怀孕也一模一样。在方母的精心调理下,尤晓莺每天早上照镜子都会觉得自己皮肤又白了一点。按照后世的论调,女宝宝的内分泌系统和妈妈是一样的,分泌的雌性激素占优势,所以妈妈的内分泌系统等于是有了额外的产出,或者相当于妈妈服用了雌性激素,皮肤自然会越来越好。如果怀的是男孩,男孩的内分泌系统分泌的是雄性激素占优势,试想一下,如果女性服用了雄性激素会怎样,毛孔增大,皮肤变粗,也许结果就是变丑了。
  这天大半夜的,一贯睡眠很好的孕妇尤晓莺难得的失眠了。她平时睡觉尤晓莺也只敢平躺着睡,怕翻身压到宝宝。她就是睡不着,也只能在被窝里扭来扭去。
  方远睡眠浅,到底还是被尤晓莺惊动了。
  他嗓音里还带着几分睡意惺忪时的沙哑,“怎么了,晓莺,是不是腿又抽筋了?”
  说话间,一双带着温热体温的手就搭在了尤晓莺的小腿肚子上按压。
  怀孕过了四个月,婴儿的小胳膊小腿长齐全了,在b超里诊断出孩子的性别了。尤晓莺回忆起白天尤母询问自己要不要去医院做个性别鉴定。虽然做男女鉴别不合法,但在县医院里托个熟人,塞个红包给医生,还是能打听到。
  当着尤母的面,尤晓莺义正言辞地对母亲说没这个必要。无论男孩女孩都是她和方远的亲生骨肉,早知道晚知道都一样,还不如等孩子生下来那天能满满的惊喜。
  但夜深人静时分,尤晓莺还是心下揣揣。方远,她很有信心,他对男女没多大想法,日常生活中的小细节骗不了人,尤家两个小侄女调皮得跟个混世魔王一样的时候,就属他这个当姑父的最有耐心和爱心了。
  但方母呢,她从老家带过来的行李里可有一个小包,全是方远和方航两兄弟小时候穿过的小衣服、小裤子、尿布。方母在尤晓莺这劳心劳力,用意也是昭然若揭的,她眼巴巴地指望着尤晓莺的肚皮争气能给方家生个大胖金孙呢!
  有一次方母陪着尤晓莺去河边散步,尤晓莺无意间听到她大着嗓门与邻居老太太聊天,指着自己的肚皮说,自己肚皮尖尖,孕期又可喜欢吃酸了,一准是个男孩。生活中林林种种的迹象,都在无形中给了尤晓莺一定要为老方家添丁的压力。
  方远按摩的手法熟练、力道适中,尤晓莺紧绷的神经也舒缓了许多。
  她手覆在自己的肚皮上来回抚摸,“方远,我有预感我这胎怀的是个女孩。”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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