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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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了。”窦寻怒气冲冲地摸出手机,打开gps,搜索附近,然后没搭理他,自己下去找了。
  徐西临呆坐了一会,抬起一条胳膊挡住自己的脸,外面窦寻“咣当”一声摔上门。
  灰鹦鹉对窦博士这种摔盆摔碗的没素质行为吓得飞到了吊灯上,清脆地叫唤了一句:“唉呀妈呀!”
  以往它这么说的时候,徐西临都会笑,然而它今天哗众取宠地连叫了好几声,徐西临都毫无反应。
  鹦鹉就飞到了沙发上,歪着脖子看着他,想了想,又叼了两颗开心果放在他手边讨好,见他还是不理人,它就殷勤地替徐爸爸把开心果嗑开了,不料嗑到一半,一不小心自己吃了。
  它自己愣了一下,似乎没料到自己这么馋,有点愧疚,飞到一米远的架子上,自我反省去了。
  窦寻一路飞奔到了药店,照着徐西临以前吃的药买了两盒,药店离徐西临家大约有一站公交车的距离,窦寻连上下楼再查路线,一来一往没有十分钟,寒冬腊月里跑出一头汗。
  到了楼下,窦寻才突然想起来,这玩意是徐西临自己拿百度诊断的,根本不知道对不对症。他居然还给买回来了,简直荒谬。
  可是除此以外,他没资格把那个荒谬的人扛进医院,因为他不是徐西临的什么人,没资格管他,连进他的家都要阴阳怪气地问上一句。
  分明是曾经被他抱在怀里的人,现在却一门心思地在他面前装模作样。
  窦寻顶着热汗,挂着冷脸回到徐西临蜗居的客厅里,把药扔在桌上。
  徐西临:“麻烦你了,对不起。”
  “‘麻烦’我了。”窦寻讽刺地看了他一眼,心说,“我的人,把自己糟蹋成这样,跟我说‘麻烦’。”
  窦寻把脸一抹擦,将摇摇欲坠的“温文尔雅”面具往旁边一扔,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四下撩了一眼徐西临的客厅,漠然说:“你对不起真多,省点吧。”
  他眼不见心不烦地转头跟鹦鹉大眼瞪小眼了一会,等徐西临吃完药,伸手一指,对徐西临说:“你先躺下,我有话跟你说。”
  窦寻有礼貌的时候,是个好客人,这会不高兴了,却让徐西临有点找回了旧时光的错觉。
  当着“故人”无所谓,当着客人却不便太放肆,徐西临稍稍犹豫了一下,窦寻就像小时候催他洗澡一样,直接动手——他把竖起来的枕头拉平,把徐西临按下去了。
  徐西临作为一个病号,无力反抗,果断被镇压。
  灰鹦鹉以为窦博士欺负人,张大嘴尖叫了一声,扇着翅膀做出威胁的攻击性动作。
  窦寻一扭头:“闭嘴!”
  灰鹦鹉:“……”
  该鹦鹉年幼时刻由他们俩一起照顾长大,也不知道是怎么长的,没跟他们俩学到什么好,在“恃宠而骄”这方面随了窦寻,在“怂”这方面却随了徐西临,发现敌人好像有点厉害,它眼巴巴地看了徐西临一眼,缩着脖子不敢动了。
  窦寻一看它这个熟悉的德行,简直啼笑皆非,心情忽然不那么暴躁了。
  他叹了口气,伸开腿坐在徐西临身边,想伸手去顺他微微带着汗的头发,手指伸出去,不知道落在哪合适,于是不尴不尬地吊在半空。
  “你离开我的时候,我以为你要去追求‘正常’的生活。”窦寻往后一靠,轻声说,“据我所知,好像一直有不少女孩喜欢你,怎么,你就没挑一个过正常的日子去吗?是她们都不漂亮?还是性格都像我一样混蛋?”
  徐西临脱口说:“豆馅儿……”
  后面的词他一时忘了,这个旧称呼叫出来,两个人都恍惚地怔住了。
  好一会,窦寻垂在空中的手指应声而落,踏踏实实地陷进了徐西临洒在枕头上的头发里:“嗯?”
  徐西临:“……别拿这话激我。”
  窦寻终于触碰到朝思暮想的人,上瘾似的,来回触碰着徐西临的发梢和耳垂,感觉头发摸起来不一样,脸也不一样,一切都陌生了起来,这刺激了他蛰伏多年的疯狂的占有欲,一时间又恐惧又愤怒。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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