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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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贤太妃性子好强,总想成为最拔尖的那一个,当初看上贤王何尝不是抱着某些期望,而她也确实有过那机会,只是命运作弄。想当初当今皇上也曾对贤太妃动过心思,可当时贤太妃觉得当今皇上不及贤王,今后难继承大通,所以毫不犹豫的选择了贤王。结果没有想到放弃的人成了皇帝,皇后还是从前被自个压在下头的小丫头,而自个成了个寡妇,深居简出。
  如此结果贤太妃如何能接受,再加上贤王死得如此凑巧和惨烈,让她不免怀疑这其中有阴谋。毕竟镇南王当时羽翼并未丰满,何苦要与朝廷为敌,还做得如此明目张胆,后来竟落得如此下场。如此一来,贤太妃心中有怨和不甘,加上太子体弱,皇上又极为宠爱封焕,心中难免就有了些想法。
  封焕如今能冷静审视自己,一方面也是因为自个母妃的疯魔,让他拥有了逆反心理,反而能更客观的看待。
  庄重发觉他的异样,“是不是又被你母妃为难了?”
  封焕这才反应过来,道:“如今她已管不了我,只不过看她这般心中不太好受。母妃并不愚钝,也不是不自量力之人,可若不解了魔障,只能沉迷在幻想之中。”
  若说三年前封焕还觉得自个有机会,这三年以来看太子一派作风,他便知道他若想为皇只怕两成的成算都没有,甚至一成都没有。一代天子一代臣,况且他的父亲并未成为皇帝,这么长时间过去,他想要拥有这天下难如登天,到时候天下必是战火连天。如今天下太平,百姓生活安康,他可不想成为破坏一切的醉人。况且他从小就敬佩太子,也无意与他争斗。
  庄重沉吟片刻,“你母妃的魔障在于怀疑你父王死亡的真实原因,若是能够查明,她应该不会再这般执着。”
  ☆、第88章
  封焕摇头叹道:“谈何容易。”
  先不说已故的贤王身份不可能轻易打开陵墓验尸,即便没有这个忌讳,当初贤王的死最大收益人是当今皇上,且还是讨伐镇南王的由头,如此一来即便查不出什么,也会在世人心底埋下一根刺,让有心人大做文章。这事关重大并不仅仅关乎一个人,说大了甚至关乎整个大佑朝的安定团结。
  贤太妃也知道这一点,所以这些年虽是怨恨世道不公,却也不会真的撕破脸非要一查到底。若真的惹出什么事端,不管当初真相如何,都不是在世人可以承受的。也正因为如此,贤太妃更加觉得贤王的死另有文章。
  “当初你父王死的时候应该有文官记载当时情形吧?那些卷宗呢,可是还在?我看看能不能从中查到些蛛丝马迹。”
  封焕却道:“你无需将精力花费于此。”
  庄重怔了怔,封焕不待他插话解释道:“不管当年的事情真相如何,如今已是如此,有的事难得糊涂的好。况且我相信皇叔,此事必不会与他有关,只是背后隐藏的是什么,却已经不重要了。”
  庄重想了想也就明白,他从前也不是没有遇到过类似的案例,世界上并非只有黑与白,有时候必须得做一些取舍。
  “那你母亲那边……”
  “既然是魔障,即便你能查得出并非是母妃所想,她信与不信却不是你所能决定。你再本事,也叫不醒装睡的人。”
  庄重不知该怎么安慰才好,倒是封焕看他一脸愁容笑道:“瞧你这模样,我都不愁你愁什么。莫用担忧,我会风风光光顺顺利利的与你成婚,绝对不会让你沾染一点麻烦。”
  这句话倒是说得庄重不好意思,他确实因为犯懒与封焕说过自个不想去面对那些麻烦,可两个人在一起哪里能只享受对方的好,却不与对方一起抵抗外来的压力。
  “我只是觉得我一个大男人与你母亲相对的时候不知该如何态度而已……”
  “无须解释什么,本就是我该做的。若这点事我都弄不清楚,何来资格与你并肩而立。”封焕不待他开口,转移话题道:“庄提刑官过几日就要走马上任,时间颇为仓促,可是做好了准备?”
  提起这些庄重十分自信,挺直腰杆意气风发道:“这是必然,时刻准备着!只是鹿州虽是离京城不远,却也只能等到沐休之时我才有空闲归京。这不比梅县,不能像之前一般闲散。”
  大佑的提刑官与大宋相似,专门负责地方刑狱案件,主要职能是监察所管辖州县的狱政情况,接受县定期申报的案件审理结果,也会亲自审判州县陈压已久而不决的狱案,复审州县官已断案件等。
  鹿州与京城的距离和梅县与封焕当时驻扎之地的距离差不多,可现在情况和在梅县那边完全不同,多少双眼睛盯着,就等着你出错挑刺。再加上庄重如今只负责刑狱之事,不似之前那般自由,出门走走也可以当做体恤民情,自然不能像从前那般两人经常能凑在一起。
  “最近刚到了一批好马,你明日去挑一匹,如此也方便些。”
  庄重眼睛亮了起来,一匹好马可不是有钱就能买的,大佑十分缺马,大多都是从番邦引进的,莫说平民,不少士大夫去上班都是骑着毛驴。封焕说是好马,那必是非常不错的,不比前世法拉利差。
  “会不会太精贵了?”
  封焕斜了他一眼,“我的就是你的。”
  庄重知他误会,连忙道:“我怕的是精贵不是怕贵,这是活物我怕给养坏了,到时候可会把我心疼坏了,跟抢我钱一样。”
  封焕笑道:“堂堂提刑官还怕养不了一匹马,自然会有人去操心。”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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