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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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夸赞之词像不要钱一样的涌过来,完颜康老脸一红,阳明心学绝对当得上他的夸奖,可是:“这是阳明先生所授之学,不是我自家的学问。”
  哦,原来如此!我就说不对嘛,你也太年轻了,打架可是凭年少力气大,学问是要积累学习的嘛。学士们镇定了一些,一个胡子修剪得十分整齐的中年人拱手问道:“陆象山长于心学,不知阳明先生可与他有关?”
  专业的就是不一样!完颜康心中暗赞,隐去了王守仁先生其实是明代人,现在他祖宗还不知道在哪里的信息,说是隐世大儒,自己奇遇得听闻其学说,深以为然,如今拿来请大家讲解完善。众儒士惊叹一回,已有警醒之人隐约察觉到这里面的天大机遇,情绪登时点燃。
  完颜康会心一笑,等你们完善得差不多了,我再召境内大儒来参详一回,慢慢推广。
  对了,夏、金、宋皆开科取士,自己这里也不能绝了读书人上进之路呀!
  此事不需与人商议,实乃必须的选择,所要考虑的不过考试的形式、内容、取士的方法名额之类而已。完颜康咳嗽一声,缓缓地问:“我并不曾见过科考,不知诸位有何见教?”
  作者有话要说:  嗯,阳明心学对程朱理学。
  宋理宗赵昀,理学脑残粉,致力于将程朱理学定为官方正统学说。
  王守仁,自号阳明子,世人称为阳明先生,明代人,心学集大成者,明代著名的……军事家。超级祥瑞的,凡跟他作对的,都没好下场那一款。
  第111章 翻墙了
  王讷准备开科举了?
  一道惊雷炸了夏、金、宋三国。开科取士,等于是宣告独立了,有了自己的官员选拔系统,一应官吏不经中央任命,是明明白白的割据。原本,完颜康不立旗号,公然反金,态度称得上暧昧。现在这样,难免令人多想。
  汴京城里,金主破口大骂:“这个贼子,果然忍不住了!”
  兴庆府内,李德任微微一笑:“终于开始了!”
  临安皇宫,却又是另一番景象,大臣们争执不下,史弥远听得头痛欲裂。史弥远本人身边幕僚也是分作两派,有清有浊。君臣委实弄不明白,拒绝了与自己联合的王讷,为何选在这个时候做出刺激金国的举动?王讷此生,从来看似鲁莽实则谨慎,所作所为,无利不早起。难道是金国内部真的出现了很大的问题,让他认为不借助外力便可篡位?
  没错,篡位。即使是金国的叛臣,削弱金国对南宋有利,在许多人心里,完颜康此举,依旧是篡位。
  史弥远决定再次遣使试探,前番派往上京的使臣没有追到王讷,今番他要开科取士,制定策略,必然会呆在陕西。一切等见到了面,就能看出他的态度来了。
  金主则是下令学士:“朕要好好骂一骂这个贼子!你来写!”学士对完颜康也十分不满,却没有丧失理智,反劝道:“王讷虽然反迹昭彰,然而擅自授官取士之事却只是风闻,未尝有实信。请陛下冷静,不要落了口实。”将金主气得暴跳如雷。
  有完颜康吸引火力,汴京对仆散安贞的关注自然被分散了,完颜康洒在汴京的暗桩趁机接出了他的一个孙子,送往上京徒单衡处安置。待金主从震怒中稍稍冷静,想起仆散安贞来,坚定地以“他肯定想投宋国”为理由,一意孤行要将仆散安贞与其二子一同处死。
  便在此时,身在陕西的完颜康又辗转将一封不知该称作奏折还是书信的文书递到了汴京。内容更是让金主气恼,说得十分可恨,直指金主无故诬陷功臣,“以君谋臣”是昏君所为,有辱国体。更举例踩了一回南宋,言当年南宋将主战派韩侂胄之头送往金国,王介曾说“韩侂胄头不足惜,但国体足惜”,以此举例,警示金主。
  “以君谋臣”四个字,直戳金主心窝,当时便将他气得呕血,更是催着将仆散安贞父子处决。尔后气急败坏,想要兴兵讨伐完颜康。兴兵原本是个发家致富的好机会,此时汴京的朝廷里,却有些心慌。完颜康挟持金主,守灵之后飘然远去的事情给他们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更兼已经是“先帝”,却因上皇复位,而未得帝谥,只勉强谥作“太子”的前太子之事,人心浮动。竟有一大批人劝谏,以为才斩仆散安贞,军心不稳,又有红袄军作乱才平,请求先安抚百姓,再作打算。
  恰逢南宋朝廷一面联络陕西,一面作出小规模的北上试探姿态。又有红袄军残余,因不容于宋,而仆散安贞被斩,重新活跃了起来。金国一时腾不出手来与王讷部这个庞然大物决战,只好含恨先应付宿敌,兵锋之利,逼得南宋朝廷从试探变成了硬扛。
  这些事情,完颜康很快便知悉消息,一面下令戒备汴京,一面却加紧了手上文治之举。
  考什么、怎么考、取中率怎么样,对不同的族群有什么样的政策倾斜?是承袭金国的取士方式,还是偏向传统宋国的取士方式?分几级?谁来主管?
  这些都是问题。
  照搬前人,肯定是不行的。照搬后世,更是不行。这需要因地制宜,结合自己势力范围内的情况,至少作出一个让各方面都能妥协的方案来。商议的不二人选,是徒单衡。冬至日,徒单衡自上京路归陕。
  一时之间,风起云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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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徒单衡九月末收到完颜康的书信,日夜兼程,三日即至。科举之事,是应有之义,他对此并不奇怪。已经是实质上的不听中央调遣了,培养自己的利益集团是应有之义。武将集团是完颜康发家之本,文士却是治国之基。若是完颜康想不到,徒单衡也会提醒他。徒单衡的父亲进士出身,乃是文官系统的底子,自然不会疏忽此事。
  早在他还没有想到之前,便有好些滞留中都、河北、上京之旧友世交写信询问,徒单衡一一拖延,自己心里有了个差不多的腹稿,才准备向完颜康提及。不想完颜康自南宋归来,便已经有了盘算,正好可以合计一下。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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