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朝 番外 (二十七)(4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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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站起来,跑到离他远远的一个小脚凳,抱住膝盖坐起来,想自己的事情去,不再搭理他。
  到了夜里,雪朝端了热水,来同他泡脚,她素来是锦衣玉食的,没有护工在身边,坐到了这个地步,三少实在无法同她冷言冷语,看见她要蹲下去,又开口制止她,“喊别人来就可以。”
  雪朝方才的气已经消了,觉得他是怀疑她连脚都洗不好,“哪里来的别人?要你的司机来做吗?”
  她定了定又道,“一会要给你擦身子,不然伤口感染了,会要命的。”
  她说的理所当然一样,好像只是红十字证书里必修课程的某一项,三少的脑子轰的一声炸开,盯了她许久,想知道她会否只是开玩笑。
  可她不是。
  雪朝将他的脚放进了热水里,担心屋里的暖气不够暖,叫他着了凉,将他的脚放好了,便端了新的热水要同他擦身。
  她坐到他身边,凑过去,要解他衣襟的扣子,三少却闪躲了,又偏过脸,躲她的视线,“明日便到信州了,不必,”他声音有些抖,像期待和窘迫混杂在一起,“不必做这些。”
  雪朝却很执拗,掰开了他的手,去解他的扣子,一面道,“到了信州再说信州的事情。”
  他的胸膛一点点露出来,雪朝的手指不经意滑过某一村皮肤,感觉到他突然的颤栗,以为是他身子太弱,即使暖气开的很足,仍旧觉得很冷,又同他道,“如果觉得冷就告诉我。”
  她从热水里捞出毛巾,拧掉了水,又很利索地,“我会快一些,这样你就可以睡觉了。”
  他怎么会觉得冷。颜徵楠只怕自己的血管在哪一刻爆掉了。分离了这么久,她每一次鼻息喷洒在他的脖颈和胸膛上,都让他觉得血液翻腾起来,三少有些自我厌弃地握紧了拳头。
  他因受伤,看起来实在有些瘦削,几乎可以轻易摸到骨头。雪朝只想快一些结束,以免他受冷,又将毛巾淋了热水,去擦他的腰腹。上面的肌肉仍旧很结实,让雪朝心里颤了颤,却觉得不该耽误时间,甚至忽略了男子越发粗重的呼吸声。
  到她紧赶慢赶地帮他擦好了上身,重新披上上衣,颜徵楠有些自暴自弃地呼了口气。
  雪朝却顾不得去看他的面色,忙不迭端了有些冷掉的水,去换了新的热水。  她回来的时候,三少还怔怔地坐在那里,低垂着眼睛,睫毛投下来,瞧起来可怜兮兮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雪朝重新蹲下来,去解他的裤子,颜徵楠却激灵了一下,仓皇地看着她,眸子里滚过的水色,瞧起来有点,
  我见犹怜?
  她匮乏的汉语库里突然跳出来这个词。
  雪朝很正派得同他赌咒,“我一定不乱摸乱碰,你不要担心。”
  她确然没有什么私心,并不是那种半路跑回来的前女友,心怀期待,不知死活地撩拨旧情。雪朝不过是下午一个人思索了许久,觉得既然他打定了主意要离婚,那大抵她能同他做的,也没有许多了。
  倒不如给他们俩的婚姻,画个圆满的句号,从前没有机会履行妻子的义务,便这几日补一补,日后三少想起来,她也不是个那么一无是处的旧人。
  可他好像当她是个采花贼,一付要丢了贞洁的惶恐样子,不定要给谁守身如玉。雪朝眨了眨眼睛,忍住心里的嘲讽,让自己看起来更加可信一些,三少却偏过了头,不同她争执了,随便她如何的样子。
  她还要脱里面的底裤,终于那个男子找回了一点底线,低着嗓子吼她,“你不许!”
  雪朝抬起头,看见他凶神恶煞的,却一点气势都没有,虚张声势的很,便撇了撇嘴,“好吧好吧,明天让你府上的丫鬟给你脱。”
  她一面用热毛巾擦拭他的大腿,一面阴阳怪气的,“小气鬼,丫鬟和护工可以,就我不可以。”
  滚烫的毛巾擦过他的大腿根,颜徵楠只觉得这是世上最可怕的煎熬,额头上有汗珠子不受控地滚下来。雪朝的呼吸擦过他大腿的皮肤,三少剧烈的心跳声和粗重的呼吸声,已经将他最后一层防线撕碎了,偏偏蹲在那里忙活的罪魁祸首,一概不知的样子。
  他恶狠狠地攥紧了拳头,她一定是故意的。
  雪朝想要他抬一抬腿,将一些边缘也擦拭干净了,便早点结束了,也省的他窘迫。可她却发现被包裹的底裤,渐渐地鼓成一团。一开始她只当自己眼花了,又过了一会,她甚至可以看出里面充血的形状,快要冲破那层薄薄的布料。
  她的脸骤然红了,说不清是羞的还是气的,可她明明已经很利索、很纯情地在做这些事情,更何况这个人连续几日对她爱答不理,不该这样没有出息。雪朝抬脸瞪他  ,指着那一处,很气急败坏地,“颜徵楠!”
  三少却很不亏心地回瞪过去,“你喊我做什么?”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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