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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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看着孩子们热闹的场面,杨昀犹豫了片刻,这才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和一个袋子来,很不情愿地递给了宁珞:“北周送来的,你那好弟弟倒是每年都不肯落了你的生辰。”
  宁珞忍住笑道:“都这么多年了,都已经认了弟弟了,你还在耿耿于怀从前的事情吗?”
  杨昀继位后,卫泗正经八百地和宁珞拜了姐弟,虽然人没有亲至,却让身旁的内侍带了贴身之物到了大陈京师,代他向宁臻川行了认亲的大礼,和宁珩、宁珞结为了异性兄弟、姐弟。
  杨昀轻哼了一声:“虽然他现在叫我一声姐夫,不过,那件事情我还是要记住一辈子,万万不能松懈让他有钻空子的可能。”
  两个人正说着,有内侍从外面急匆匆地过来了,递给了杨昀一只锦盒,又在杨昀耳边悄声说了两句。
  杨昀嘴角的轻笑渐渐消失了,指尖轻抚着锦盒上繁复的花纹,犹豫了好一会儿才打了开来,只见里面是一幅卷轴。
  宁珞好奇地问:“这是谁送来的?”
  杨昀将卷轴取了出来递给了她,她打开来一瞧,只见里面画了一副碧海扬波图,海船在阳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天高海阔,海鸟翱翔,一派乘风破浪的气概。
  卷轴的右上角题一首诗,字迹柔美,落款是宁萱,遥祝九妹妹生辰快乐。
  宁珞看了半晌,心中雪亮,这画笔法磅薄厚重,必定不是宁萱所作。想起从前和杨彦一起在明惠皇后宫中的一些戏言,她心中怅然,好一会儿才道:“陛下,他们……现在在哪里了?”
  “他一路去了西北,在我们呆过的昌州和应州兜了一圈,又转道往南,去了江南,从江南往东出了海,在四周临近的小岛上住了些时日,最近回到了父皇的皇陵,在外面找了个地方住了有一段时日了。”杨昀淡淡地道。
  “他是真的诚心悔过了吧?”宁珞期盼地看着他。
  杨昀点了点头:“应当吧,我派人在暗处观察了很久,没见他和从前的旧部再有什么联络了。前阵子他们刚收养了一个女娃,也有一两岁了,你七姐姐亲自照顾着,他自己则开了家铺子,卖些从别的地方带过来的货物。”
  宁珞难以想象,曾经不可一世的杨彦居然会去开铺子做买卖,这是能把死的说成活的,日进斗金吧?不过这样听起来,两个人的小日子过得不错,杨彦有宁萱陪着,总会将她慢慢放下,宁萱也算是心想事成,只可怜她的母亲宁成氏,荣华富贵一场空,宁萱刚走的那几年,成日里躲在屋里哭个不停,看着都让人心酸。
  “那就好,既然她在皇陵附近,离这里也不远,以后总有相见的时候。”宁珞长舒了一口气。
  杨昀将卷轴收了起来,随手递给了内侍,轻咳了一声道:“今日你生辰,再惦记他们,我可要生气了。来,肚子饿了么?看看御膳房今日准备得怎么样了……”
  这话音未落,御花园的北边忽然有了一阵小小的骚动。
  杨昀转头一看,却见景勒急匆匆而来,一张脸憋得通红:“陛下……陛下!”
  “怎么了?”杨昀有些纳闷,景勒也在羽林军这么多年了,行事越来越稳重,很少见他如此失态的模样。
  “追云……追云它……它的马尾被人剪了!”景勒十分生气,“刚才养马的来报,全都剪秃了!它看上去十分不适,有些萎靡,臣担心它会不会病了。”
  追云从一匹小马驹开始跟着杨昀,已经有十多年了,杨昀和宁珞都将它视作自己的家人,底下的人也伺候得无微不至,景勒身为杨昀的贴身侍卫,和追云的感情更是非同一般。
  杨昀沉下脸来:“何人如此大胆?难道是宫中防卫有什么纰漏了?”
  景勒又羞又愤:“陛下,臣已经派人去查了,此人甚为狂妄,居然敢剪了马尾向我们挑衅,必定不能容他……”
  宁珞越听越觉得不对劲:“等一等,景勒,只有追云被剪了吗?”
  景勒茫然地想了片刻:“好像……还有一匹小马驹也被剪了,臣没留意。”
  想起那日在校场上盯着追云窃窃私语的两个娃娃,又想起前几日已经被踢得快要漏了的鞠,宁珞心下雪亮,朝着那群孩子看了过去:“思柔,思柔呢?霆儿呢?”
  一群小孩茫然四顾,刚才还可劲领头逗猫的两个大孩子不见了。
  “皇姐在那里……”杨思齐眼尖,一下子便瞧见了,杨思齐正和杨霆在一丛海棠树的掩护下偷偷撤退呢。
  杨昀顿时明白了过来,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沉声道:“杨思柔,你给我站住!”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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