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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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现在打你有什么用,我的人生已经被你害成这幅样子了,打你还有什么用?”宋玉彤捂住嘴,“你什么都要和我抢,抢父亲,抢夫子,抢夫婿,我所有的都是你不要的,宋玉珠,我究竟哪里对不起你了,你要这要阴魂不散的跟着我?”她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自己看了都难过,如果真要那样悲惨的在国师府度过余生也就罢了,最起码外人眼里还是风光的,可是眼下最落魄最狼狈的模样都被宋玉珠瞧见了,她怎么能不绝望?
  阴魂不散……
  宋玉珠低下头,“你再忍忍吧,我可能也活不了太久了……”
  猫的寿命是有限的,她是死过一次的,所以并不怕死,而人的生命本来就是白捡的,她随时做好了被上天收回去的准备,歪门邪道得来的寿数不能长久,她早做好准备了的。
  但临死前,怎么也得还祁瑜一个自由,他多年珍藏的字画,凭什么要交给国师呢,如果是为了她受国师掣肘,那更不应该,她绝不会让这种事情继续下去的。
  祁瑜那么干干净净的一个人,他有那么干净的衣裳,那么干净的身体,那么干净的手指,他不该被国师这样卑鄙的人牵制,她宁愿暴露身份被打回原形,也要还祁瑜一个干干净净的人生。
  宋玉彤听了这话,更是一惊,毕竟宋玉珠的死活也关系她的生死,她怎能说死就死?理智渐渐回归了大脑,她总算开始关心宋玉珠被国师囚禁的缘由了。
  然而宋玉珠却并不想多说,她现在还没想好怎么把这件事说清楚,宋玉彤有些生气,把头一别,又不太想和她讲话的模样了。
  马车总算能安静一会儿,宋玉珠便闭上了眼睛,睡了一觉。
  ☆、第105章
  墨菊有时候在院子里干活,经常能听到祁瑜的咳嗽声,她愈发担忧,私下里也和莫少欺说了好些次,莫少欺听见这话也负气起来,禁不住多发了几句牢骚:“身子是他自己的,他要糟践,我又有什么办法!”
  莫少欺和东篱不一样,他本就不是国公府家仆,虽然同在祁瑜手下做事,但也未将祁瑜当主子看待,墨菊深深了解莫少欺这人的气性,知道强迫他不过,唯有温言相劝,“你闹什么脾气,我是知道你盼着少爷好,可要是让别人知道,还当你懈怠松快了呢,长公主心情不好,前两天还罚了几个下人,咱们也不要去找不痛快呀!”
  左不过都是贵人,得罪不起的,莫少欺心里也知道,但他还是有几分脾气的,有时候总管不住自己刻薄的那张嘴,抬眼一看墨菊,他这小丫头处事倒是愈发稳重起来,不再复当年在庄子里娇憨天真的模样,这深宅大院果然是囚笼,待久了奴性都会加深,如果不是拿祁瑜当至交好友,放心不下他的身子,他早就带墨菊远走高飞了。
  正思忖间,却听院里传来陌生的声音,少欺和墨菊对视一眼,皆是起立站起,走到门边。
  只见祁瑜身披黑色大氅,满脸怒容的从书房走出来,而东篱则跟在后面追,一边追一边喊着:“少爷!”
  少欺:“哟,竟然开口说话了。”
  只见东篱跪在地上,一下子抱住祁瑜的大腿,祁瑜挣脱不开,又不好一下子把人踹开,院子里的下人许久没见到这场景了,霎时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少爷!您不能去!”东篱死死抱住祁瑜不撒手,祁瑜面寒如冰,阴沉的骇人。
  莫少欺这时出去了,他毕竟不是个下人,也没那么怕祁瑜,故作轻松道,“外面这天怪冷的,少爷和下人置气,何必糟蹋自己的身子。”
  说着,给东篱使了个眼色,示意东篱放开祁瑜,一切有他在。
  毕竟是这么多年的情分,东篱竟然真的放手了,莫少欺道,“少爷,回屋吧,惊动了长公主就不好了,下人犯错,自己处置就行了,不必劳烦长公主了。”
  莫少欺的意思,祁瑜也明白,他在病中,长公主难免会派人多往独轩院走动,万一看到这一幕,肯定会问个究竟,不管什么事也不好交代,他只好冷声吩咐将东篱关进柴房,没他的命令其他人不得探视。
  “何必动那么大火气?”回了书房,莫少欺给祁瑜拿了个暖手炉,祁瑜不是个迁怒他人的主子,且他对东篱心中有愧,定是格外宽厚的,就算是几年前东篱年轻气盛,也未见祁瑜发这么大脾气,这一次肯定是激怒了祁瑜。
  祁瑜阴沉着脸,久久不开口,莫少欺也不催,最后还是祁瑜自己说了。
  “东篱他……诬陷玉珠。”如今,提到玉珠的名字,祁瑜仿佛都会感到剜心之痛。
  莫少欺这才知道,东篱和祁瑜到底说了什么。
  前些日子,东篱无意间发现了宋玉珠偷偷溜进祁瑜书房东翻西找,打那以后他便对玉珠上了心,格外注意玉珠的一举一动,这么留心下来,他竟然发现玉珠一直在祁瑜这院里找什么东西,起初他也不知道找什么东西,直到某天晚上,似是听到玉珠在书房里不知和谁说什么“字画、藏匿、钥匙、找不到、国师”之流,综合起来才得出结论:那宋玉珠是勾结外人惦记祁瑜的家珍。
  莫少欺听后久久不语,偷偷觑着祁瑜脸色,只见他面含怒意,看样子竟是东篱说的话他一个字都不信。
  “少欺,你陪我去将玉珠找回来吧。”祁瑜道,“这次找到玉珠,你要的东西,我也给你。”
  莫少欺忽然抬起头。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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