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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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欢唇角勾了下,撑着石面慢吞吞爬过去。
  石台不高,祁欢凑过去,对着月光打量了下那颗药丸,就着他的手咬过来。
  含住药丸的时候舌尖不经意碰了下他的手心,温热湿软。
  跟猫似的,吃之前先嗅一嗅。
  傅予湛垂着眼睫看她,面无表情想,可惜是只养不熟的野猫。
  野猫祁欢吃了药,安呆躺在石台上晾干,一边对傅予湛说:“你等我缓一缓再来拖你上岸。”
  “……”
  ……
  大约过了两刻钟,祁欢脸色好了许多,将傅予湛从水里捞出来,水潭不远处有一处山洞,洞口缠着许多枝蔓,不细看发现不了。
  祁欢扶着他在里头坐下,就地取材,找了些枯枝钻火。
  傅予湛靠在一旁看着,问:“你不怕邹钰的人追来?”
  祁欢眉头一挑,得意道:“他才找不到这儿。你不知道,九微山的底盘从中间分出了一个凹谷,北面的崖底就被隔在凹谷的另一边,邹钰的人从山脚过来是走不到的。”
  “你打听得挺清楚。”
  “那是自然,是从一个常年住在山脚的猎户那儿打听来的,你的地形图上都没有的。我从几个月前就……”祁欢说到一半,意识到什么,闭嘴不说了。
  唉,理屈就得矮三分,好气哦。
  “你怎么知道我的地形图上没有?半个寿宇营,你以为都放在这个小小的九微山了?”
  说完这话,祁欢的脸色一下子变了,两脚一踮,随时准备跑路。
  “你当真?”
  如果有毛,这时候应该都炸开了。
  傅予湛淡淡说:“骗你的。”
  “……”
  我橇你老母!
  又折腾了一会儿,枝条终于烧起来了,火光不大,勉强照亮山洞这一方小角落。
  祁欢又窜到傅予湛身边,半跪着撩开他的衣袍,露出腿上的不小的一道口子。
  之前在水里泡久了,伤口有些泛白发肿,碰了碰骨头,好像的确有些移位。
  祁欢对医术一窍不通,但好在傅予湛略懂一些,在他指点下找了木板跟布条,笨手笨脚地给他固定住。
  祁欢动作没多少分寸,其实是很疼的。傅予湛的注意力却在祁欢那头卷曲泛黄的头发上。
  登基后,她的衣食住行都有专人打点,平素沐浴后四五个宫女给她上油抹药,一头长发养得柔亮顺滑,几乎养到腰下。
  而今却枯草一般垂在身前,毛躁得很。
  傅予湛伸手,捏住一撮头发,在手中摩挲了两下,问:“怎么弄的?”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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