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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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他按时吃药多喝水,适当增加休息和睡眠时间,多补充营养。”米兰将医嘱推送到安若凡的光脑上,再一看表已经到了午休时间。
  科学院的食堂是11点到下午2点供应午餐,下午6点到9点供应晚餐,非正餐时段只有一些小零食和普通营养液。要想吃到热乎乎的原生态食材饭菜,就要按点去食堂就餐。
  安若凡在安全局那几天都是喝营养液,这才回到科学院没几天,格外贪恋食堂的美味。她回忆起昨天说过的话,似乎提到了如果离浅的智商测试能达到100分以上,起码是能给正常饮食供应的。便是她造假修改了分数,正常的餐饭还是要让离浅去享用的,这是最基本的人权保障。
  她于是对离浅说道:“走吧,跟我去食堂吃饭。”
  离浅并不认为跟随临时主人去食堂,是他可以吃饭的意思。他早上已经喝了一瓶营养液,理论上能支撑两三天不用再吃东西。她一直没提昨天的测试评分,或许那个分数并不理想。他也就没多嘴问。
  走到食堂之后,安若凡用自己的食堂消费码刷了2人份的全场自助,就把离浅领到了一处幽静的二人座位那边。
  她略有些心虚的说道:“你昨天的答题测试是100分,我答应过给你提供正常的饮食供应。你以后跟我一起吃食堂,下午我会让人给你做个临时一卡通,出入你的房间和一些公共场所,你刷那个验证身份就行。”
  离浅站在桌子边上,心情雀跃。正常的饮食供应究竟是什么他并不关心,不过能获得一定的出入自由,就意味着他有更多机会去尝试完成二皇子殿下安排给他的秘密任务。
  “今天中午这顿饭我已经给你买了一份全场自助,算是我请客。那边有托盘,所有你看到的吃的喝的都能随便拿,不过要吃光才能离开这里。用餐时间到下午2点结束,此前你都可以留在食堂。”
  “啊?”离浅怀疑自己被药物搞得产生了不切实际的幻觉,迟疑了好几秒才明白安若凡的意思。她是说他能在这里随便吃喝,从11点多一直吃到下午2点,差不多将近3个小时的时间。环顾周遭,摆满了各种原生态的精致食物和饮品,这简直是堪比贵族的饮食待遇呢。
  是因为他受了伤,显得虚弱可怜,她又被医生盯着要尊重医嘱,才会给他如此优待吧。还是说用餐之后会有更艰巨的任务等着他,她是怕他没体力应付才未雨绸缪?
  需要治疗的伤都被精心治疗过,打了局部麻醉,药效尚在,一点疼痛的感觉都没有,他又被允许随便拿吃的,这不是在做梦吧?
  离浅机械性的端着餐盘,跟随在安若凡身后,看她拿什么,他也拿什么,装满了整个托盘,然后回到了座位上。
  “你坐在我对面吃,不用紧张,吃完不够再去拿。科学院里什么怪人都有,不会有人介意你吃的多。”
  其实别看安若凡身材苗条,她是那种天生怎么吃都不胖的基因,总之她从不拒绝一切美食,胃口也一直很不错。平时没空大吃大喝,今天她带着特殊的科研任务,姑且陪着这位帝国来的“客人”,让他能享受美味大餐,趁机用闲聊的方式从他身上了解更多“隐秘”,也不算是耽误正经工作。
  离浅表面上看起来很镇定,内心深处却花费了巨大的力量才克制住再去多拿点食物的念头。他告诫自己绝对不能沉迷食物的诱惑,天下间没有免费的午餐。得到的越多,付出的代价也一定更多。
  他面前这一托盘丰盛的食物,这辈子就吃这一次,记住这些美好的滋味,将来回到帝国也已经足够对其他奴隶炫耀了。除了吃喝,还有医药和舒适的衣物,以及宽敞明亮的独立房间。他这一年哪怕都是被当成研究对象,被关押在科学院,光是这等衣食住行的享受也值了。
  二皇子殿下预料的没错,与他得到的这些优待相比,他的任务虽然危险甚至可能丢了性命,但也能让他体会到别样的经历。这是在帝国,一个奴隶永远都不可能感受到,甚至连想都不敢想的奇妙经历。
  但他不能贪图更多了。
  “如果让你休息一天,你会做什么?”安若凡已经吃完了自己面前的食物,看离浅也吃的差不多,于是温和的问了一句。
  “在下现在难道不是在休息么?”离浅不懂就问。
  “算是吧。那么除了吃饭睡觉,你没有其他爱好么?”安若凡转换了说法。
  “主人希望在下做什么呢?通常主人的爱好就是在下的爱好。”离浅参照奴隶守则的标准答案回复了一句,将盘子里的最后一片菜叶蹭掉所有菜汤,一起送入口中。
  原生态的蔬菜,经过烹煮之后,真的很美味。是营养液完全无法效仿的那种滋味,闭上眼睛余味犹存。
  安若凡耐着性子启发道:“你有什么消遣的方法么?我是说与主人不同的那种。你总不可能24小时陪在主人身边。”
  离浅能感受到她的诚恳之意,他也不敢总是用奴隶守则中的常规套路话敷衍临时主人,于是想了想,认真回答道:“数数算么?”
  “为什么是数数?”安若凡满心好奇。
  离浅如实回答:“是训教员传授的秘诀。特别痛特别累睡不着的时候就数数,并不是依照顺序那种简单数数,可以每隔几个数数一个,或者做加减法那种数数,既可以锻炼智力,也能分散精力,数着数着就自然睡过去了。”
  安若凡愣了几秒钟,心头莫名隐痛。累到睡不着她能理解,但痛到睡不着,那会有多痛?可离浅说的如此轻松,仿佛家常便饭经常有的事,被责罚虐待是帝国奴隶的常态,还是他的经历格外可怜一些呢?
  又或者他只是故意这样说,激发她的同情心。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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