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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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克扬望着女人的背影,道:“乔亚楠以前是江州电视台的台柱子,而且是江州电视台历年来最美的主持人,没有想到跟夏晓宇生了孩子。夏晓宇也是满五十的人了,还没有结婚,享了一辈子艳福。”
  侯大利见到小男孩的瞬间便知道他是谁的儿子,想起还在高原的母亲,内心各种滋味都有。
  夏晓宇和乔亚楠从寺庙出来,前院只剩下一个拿着喇叭的警察。
  来到停车场,夏晓宇启动汽车后,乔亚楠这才问道:“刚才那人就是侯大利?”
  夏晓宇道:“你没有见过侯大利?”
  乔亚楠道:“名字挺熟悉,第一次见到本人。从他的表情来看,应该知道我和儿子。”
  夏晓宇道:“大利是市公安局最厉害的警察,是神探,目光如炬,这些事瞒不过他的。他刚才看弟弟的神态挺温柔,你放心吧,大利经历过大风雨,不是寻常人。”
  “刚才你叫了声大利,我差点吓死了,如果他知道这事,又当场翻脸,我怎么下台。”乔亚楠拍了拍胸口,回头朝寺庙看去,道,“他真是怪人,居然选择在寺庙站岗,穿警服的模样还真帅。他那道眼光有点刺人,看我时,我很紧张。”
  凌晨两点半,香客们基本都散去,侯大利和同事们这才撤岗,结束了安保工作。
  侯大利看到手机上母亲的未接来电,立刻回了过去,道:“我刚才在值勤,你在哪里?哪有春节上高原的,要被冻成冰棍。”
  李永梅接到儿子电话很高兴,道:“我给你打了两个电话,你没有接,估计在值班。老娘不傻,不会在春节上高原。我和宁凌在蜀都,开春以后在蜀西玩一圈就回家。我们不会玩太久,得守阵地。等会挂,你和你妹说两句。”
  听到“你妹”两个字,侯大利就有些牙疼,简单和宁凌聊了几句,互道新年快乐后便结束了通话。他想起父亲略显臃肿的身材,给父亲发了一条信息:“爸爸,新年快乐。大利。”
  好几年时间,这是侯大利第一次在除夕夜给父亲发短信祝福。几秒钟后,侯国龙的短信回了过来:“儿子,新年快乐!爸爸。”
  准备撤离金江寺时,江克扬道:“我老婆在家里包了饺子,大家到我家里吃饺子。”
  在风雨中站了近八个小时,中间还抓了一个带枪的逃犯,所有人都饿得前胸贴后背,全体响应江克扬提议,特别是单身汉伍强更是欢喜雀跃,道:“嫂子包的饺子味道霸道,我正愁没有地方解决肚子。”
  江克扬妻子是江州火车站的财务人员,每年除夕都要包上一大桌饺子,邀请和丈夫一起值勤的同事过来吃饺子,这已经成为江克扬家里的惯例。若是除夕当天江克扬要值班,回不了家,吃饺子的日子就顺延。
  到了江家,侯大利从车后备厢里拿了两瓶茅台。大盘饺子端上桌,包括易思华的杯里都倒了酒,每人桌前还发了一把蒜。饺子、茅台酒和大蒜形成独特的过年气氛,将大家身上的疲惫一扫而空。微醺的侦查员们谈起抓逃犯时的场景,兴致都格外高昂。
  侯大利回到江州大酒店时已经是凌晨四点,简单冲洗后,倒头就睡。
  大年初一值班,侯大利泡好茶后开始浏览内网,发现大年三十,长荣县发生两起入室盗窃案,和长青县、长贵县发生的盗窃案一样,犯罪嫌疑人胆子大,手法纯熟,不留痕迹。
  正在研究内网上的案子,宁凌的电话打了过来。
  “大利哥,有些话我不知该不该说。”宁凌说了这句话后就停了下来,等着侯大利回话。
  侯大利立刻意识到宁凌应该要谈的是与母亲有关的话题,道:“你给我打电话,肯定是觉得应该和我谈,谈吧。”
  宁凌道:“干妈知道那件事情后,实际上心情很糟糕,只是表面上装作不在意。这几天早上,我发现干妈的枕头都被打湿了。”
  侯大利的证据意识早已在脑海中安营扎寨,形成了独有的思维方式,脱口而出,道:“你注意到打湿部分的位置没有?是在嘴巴的部位,还是在眼睛的位置?”
  宁凌有几秒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缓了缓,道:“干妈晚上在偷偷哭。无人的时候,干妈总是发呆。干爸的事情对干妈打击挺大的,伤心到骨子里了。继续这样下去,恐怕状态会更差。”
  从小到大,母亲李永梅在侯大利心目中总是大大咧咧、性格豪爽,偶尔会婆婆妈妈,听了宁凌一番话,他猛然意识到母亲虽然是国龙企业高层,在外人看来是成功女企业家,可母亲毕竟是女人,只要是女人,特别是曾经夫妻恩爱的女人都格外难以容忍另一半不忠,不管有多少理由,不忠就是不忠。他伸手拿起值班表,道:“这几天我都要值班,没有办法过来。”
  宁凌道:“大利哥暂时不用过来,我陪干妈四处走一走,散散心。我今天打电话的目的就是告诉你干妈的状态,你平时多打电话,陪干妈聊聊天,多关心干妈。等我们回阳州以后,你经常回家。”
  侯大利道:“谢谢。这几天把日程安排得满一些,别让我妈有空闲时间。”
  很长时间以来,侯大利对宁凌这个干妹妹都不以为然,总觉得干妈和干女儿的关系有点扯,今天这一通电话后,他对宁凌的观感发生了变化。放下手机,侯大利再次在内网上浏览,这一次精力却不太集中,总会想起被母亲泪水打湿的枕头,心情沉重起来。
  侯大利拿起手机,拨通了母亲电话,装作没事人一般,与母亲聊了近半个小时。在聊天时,母亲的笑声从话筒飞了过来,弄得他很是心酸。他脑海中出现一个问题:“如果父母离婚,母亲肯定会拿到部分企业,这个时候母亲需要我回企业,我能拒绝吗?”这个问题在侯大利脑海中纠缠不停,弄得他心烦意乱。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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