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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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凌祈宴拖长声音:“原来如此。”
  当今皇帝当年能顺利登基,敬国公府功不可没,但敬国公府又并非一开始就为他所用,皇帝也很是费尽心思,才将他们拉拢,这些凌祈宴自然知道,只没想到,这里头还有送酒一说。
  从不送人的家藏酒从前送了两坛给当今皇帝,如今又送给温瀛,其中深意,不言而喻。
  抱住温瀛的胳膊,凌祈宴笑开花:“那恭喜你啊,太子殿下。”
  温瀛轻抚他的脸,淡然道:“同喜。”
  时候已晚,加上凌祈宴又喝多了,温瀛没有命人进城回宫,而是去了他们自己庄子上。
  在车上时,凌祈宴已窝温瀛怀里睡了一觉,到了山庄中,他被温瀛用斗篷裹住抱下车,进屋后又被伺候着更衣梳洗完,反而来了精神,再不肯睡了。
  温瀛更衣时,原本坐榻上的凌祈宴赤着脚下地,黏在他身后转。
  天还不算太冷,地上又有地龙,温瀛便由着他,没有提醒他去穿鞋。
  凌祈宴垂着脑袋伸手攥他衣袖:“穷秀才,我想舞剑。”
  “大半夜的,舞什么剑。”温瀛皱眉。
  “我想,我手痒。”
  温瀛叫人给他铸的剑他一直随身带着,这会儿就搁在一旁的剑架上。
  凌祈宴四处望了一眼,看到他的剑,笑嘻嘻地跑过去,顺手抽出。
  醉鬼哪里来的力气舞剑,剑在手中胡乱地耍,没什么力道,他却乐此不疲,拎着他的剑,缓缓摆出招式,迷朦双眼里尽是笑意。
  温瀛看他一阵,走到桌案后,铺开画纸,提笔沾了墨。
  不到半刻钟,那人恣意张扬的模样跃然纸上,一气呵成。
  凌祈宴转到温瀛面前,隔着一张桌案,长剑挑上他下巴。
  温瀛抬眼望向他。
  凌祈宴眼中笑意更浓,长睫如羽翼忽扇。
  “你在画什么,为什么不看我啊?画中人有我好看吗?”
  自然是没有的。
  再巧夺天工的画者,也只能将他的神韵在画纸上还原出一两分。
  被凌祈宴推坐到榻上,温瀛的喉咙滚了滚,没有动,由着他手脚并用地爬上身。
  凌祈宴扔了手中剑,手指勾绕着温瀛的腰带,贴至他眼前,嫣红的唇轻轻摩挲过他下巴,潋滟桃花眼分明清浅明亮,却又勾人异常。
  温瀛低低喘了一声,被他坐到不该坐的地方,浑身的血液都仿佛汇聚到那一处,那种被吊着上不去下不来的磨人之感,完全无法忽视。
  始作俑者却浑然未觉,大咧咧地坐在他身上,有意无意地摆动着腰身,鼻子蹭着他的鼻子,脸贴着脸,眯起眼睛笑。
  温瀛哑声问:“笑什么?”
  凌祈宴在他耳边又是一阵笑:“穷秀才,你又想使坏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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