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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火状态太差了,好像又回到失眠治不好的那段时间,经常一个人在夜晚盯着天上看,要不就在高速、山道上骑车,只戴一个头盔。
  沉诚担心她,就开车跟在她车后。
  金歌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就希望他们有什么话都说清楚,这样就算是不能在一起,注定要分开,也好过这样彼此折磨。
  沉诚不行,不能,做不到,他不能离开温火,温火也不能离开她,他可以就这样的,他愿意就在这样跟在她身后,他可以保护她……
  金歌没办法,不再劝了,陪他一起,保护她。
  程措给温火看病,温火也不要,见都不见,程措只能凭着沉诚的描述来判断,她可能是得了抑郁症,毕竟她近来确实太反常了。
  只有沉诚知道,她是压抑,难过,他们之间横着粟敌的死,可她却已经离不开他沉诚了。
  不知不觉,半个月过去了,沉诚还在找厨师,聘用金已经高过米其林叁星主厨。
  厨师自信满满地做了一顿爽口晚餐,温火只看了一眼就到卫生间吐了。
  沉诚半个月都没大声说话,就怕让温火方反感,可这一顿饭都做不到让她满意,他生气了,他发了脾气,厨师被吓到了。
  秘书近来被沉诚的医生告诉了他的病情,他很能理解沉诚为什么会这样,但也有在送厨师离开时给人家道歉。
  不是他做得不好,是沉诚生病了,他现在的情绪脆弱得像张纸。
  厨师愣住,一下子体谅了,连着叹气:“有钱人也有有钱人的难处,他们夫妻看起来好痛苦。”
  秘书听到这话,也没忍住,湿了眼眶。
  他跟沉诚那么多年,才知道他的病情,他一个人抗了那么久,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呢?
  房间里,沉诚摁了摁心口,平和地呼吸,确定自己可以好好说话了,才走向卫生间,走到温火跟前,蹲下来,去牵她的手。
  温火撑不住了,眼泪像雨,啪嗒啪嗒掉在马桶里。
  沉诚搂住她肩膀,叫她的名字:“火火。”
  温火真的撑不住了,转过身来,把压在心里的话一股脑都说出来:“你有没有话要跟我说?”
  沉诚不说话。
  温火挣开他的手:“你别装死,你现在有没有话要跟我说!”
  沉诚不是不说,是他不知道要怎么说,他的病在温火知道粟敌的死跟他有关后,就急转而下,他已经不能好好表达自己了。
  他很多时候不说都不是他的意愿,是抑郁在控制着他,而他不想让温火知道,就只能沉默。
  温火站起来,抹抹眼泪:“你不是很牛逼吗?你不是只手遮天吗?你现在怎么连句话都说不出来?你说啊!能不能像你犯罪时那样,把你干过什么都说出来?”
  沉诚呼吸困难了,心跳加速,很快,是他以往没有的心率。
  温火冷笑,不强求了,眉眼是决绝:“好。好。明年清明记得给我上坟。沉诚。”
  她要走,她一定要走,哪怕再也不睡了,也一定要走,她转身就走。
  沉诚已经没力气追上去了,在温火离开时,像一条被抽走顶梁柱的攀云大殿,轰然倒塌,重重摔在地上,铁青的脸色预示他对生命的绝望。
  温火跑进电梯,眼泪一路飙洒,她拼命摁数字键,逃离的欲望那么明确,可偏偏手不听使唤,怎么都摁不对楼层。她又气又急,再度崩溃,仰着头,号啕大哭。
  电梯门终于合上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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