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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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骁冷笑,坐到宋嘉宁刚刚那把椅子上,冷声道:“正月他与辽军激战,被当初射穿我胸口的辽将耶律雄一箭射中右眼,他命大,箭头只擦了边。若他老老实实在京城治疗,大概只会废一只右眼,但他千里奔波,恐怕……”
  王爷,右眼废了?
  宋嘉宁心疼地愣在原地,眼睛看着郭骁,却又看不见他,满脑都是王爷,是王爷受伤后的痛苦模样,也正是因为如此,当郭骁如离弦之箭般冲过来时,宋嘉宁毫无反应,等她后知后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再想反应已经来不及了,剪刀被郭骁夺走丢到地上,下一刻,她整个人都被郭骁扛了起来!
  “郭骁!”宋嘉宁拼命挣扎,郭骁不管,几个箭步冲到床前,一把将人丢了下去。
  他力气太大,宋嘉宁跌到床上脊背生疼,但她顾不上了,头还昏着便急着爬起来,郭骁又怎么会给她逃跑的机会,饿虎般压上来,一手攥住她双手举到头顶,一手粗鲁蛮横地扯她衣裳,嘴也试图亲她的唇。
  宛如噩梦重现,上辈子的一幕幕重现浮现眼前,宋嘉宁知道郭骁力气有多大,她不争了,只趁郭骁狼般啃.咬她脖子时,用力咬住舌头。她不反抗,郭骁马上察觉到不对,抬头见她居然意图咬.舌自尽,郭骁大骇,立即掐住她下巴,逼她松口。
  远处的烛火透过屏风照过来,宋嘉宁看到了郭骁泛红的眼睛,郭骁也看到了她嘴角溢出的血。她死都不肯给他,死都不要接受他的心,那他前三个月的隐忍又算什么?原本粗.重的呼吸更重了,如一头濒临饿死才扑到猎物的狼,看着染红她脸颊的血,郭骁疯了,疯到忘了所有柔情与怜惜,只剩男人对女人的渴望!
  “咬啊,我看你怎么咬!”一手掐着她下巴,郭骁跪坐在她身上,另一手撕开她衣裳,抓起碎块儿往她嘴里塞。宋嘉宁惊骇绝望,她不想活着受他欺辱,死都不要再被他侵.占!郭骁疯了,她也疯了,双手拼命地抓他,试图掰开他钳制她下巴的手。一心求死的女人,力气也大的惊人,指甲抓进郭骁手背,抓得鲜.血淋淋。
  郭骁不怕,便是她抓烂他的手,他也要定了她。再次挡开宋嘉宁,郭骁继续往她口中塞布!
  “郭骁!”漆黑的夜,宋嘉宁拼尽所有力气,声嘶力竭!
  郭骁一怔,因为她从来没有这么大声过,从她踏足国公府第一天起,她都是怯怯弱弱的,虽然后来被祖母改掉了那身小家子气,她也安静乖巧,从未与人红脸争辩,天生的柔弱好欺负样。
  “郭骁,你是不是非要我死,是不是我只有死了,才能躲过你……”被他压在身下,宋嘉宁忘了赵恒忘了儿女,她不是国公府的四姑娘,不是寿王妃,这一刻,她只是宋嘉宁,只是与郭骁纠缠了两辈子的宋嘉宁。眼泪汹涌,宋嘉宁看不清郭骁,但她知道那是他,上辈子她死的时候,郭骁不在,她没有机会让郭骁知道她对他的心,现在,她又要死了,在失身给他后自尽而死,她想让郭骁知道。
  “郭骁,我不恨你,不是你,我也会落到别人手中,不是你的父亲,我与母亲都会死,我欠你的,我认了,我真的不恨,我只求下辈子,别再让我遇见你了……”
  人死了,恨还有什么用?宋嘉宁不想恨,事到如今,她只求这辈子受的苦能积成下辈子的福,来世有缘,她再嫁给赵恒为妻,他是王爷也好,是平民百姓也好,只要是赵恒,只要别再遇见郭骁,她别无所求。
  说完了,宋嘉宁闭上眼睛,除了满脸泪除了发丝凌乱,她神态安详,无怨无恨无怕。
  郭骁却再也下不去手,眼中疯狂不知何时消退,只剩失魂落魄。
  她不要他,这辈子不要,下辈子也不要,他拆散了她与儿女,他要强占她的身子,她都说不恨,只求来世再也不见。
  “为什么?”郭骁苦涩,慢慢低头,侧脸贴着她湿凉的脸摩挲,“是小时候,我对你不够好?”
  他没说完,就有两道温热沿着相贴的脸,滚到了她耳窝。
  宋嘉宁突然就想到了小时候。她喜欢吃宫里的山药糕,回到国公府,郭骁陪庭芳姐姐来看她,带着一盒山药糕。除夕夜晚放烟火,她笑着后退,撞到谁的胸膛,一回头,看见他倒映烟花的眼。兄弟姐妹们一块玩闹,她不小心撞了鼻尖儿,郭骁赶过来,双手轻柔地扶着她肩膀,人却冷冷地骂她该。
  好吗?不好吗?
  没用啊,宋嘉宁闭着眼睛,轻声道:“大哥,放过我吧,我想回家。”
  早在这世重逢,他就注定是她大哥了。
  ☆、第216章 216
  郭骁走了, 在宋嘉宁喊出“大哥”两字,在宋嘉宁求他放她回家后, 他忽的起身离开, 脚步沉重,却风驰电掣般移到了内室之外。
  宋嘉宁纹丝不动, 直到她听见那脚步声彻底消失在后院,确定今晚郭骁是真的放过她了,宋嘉宁才慢慢抓起被子,慢慢盖到身上, 连脑袋也遮住,然后躲在被窝里, 压抑地哭了出来。差一点,差一点她就被郭骁占了, 想到前一刻的凶险, 宋嘉宁越哭越压不住,被窝里传出呜呜的抽噎。
  外间珠儿听见了, 左右为难。来伺候安姑娘已有一个多月,她看得出来, 安姑娘心里并没有枢密使大人, 多半是被强迫来的,今晚安姑娘肯定吃了苦头,她该劝劝的, 但,安姑娘似乎并不待见她们, 未必高兴她多嘴。
  犹豫片刻,珠儿最终还是没有进去,默默地守在外面,听里面的哭声渐渐平复下去,她才重新回到榻上睡觉。
  内室,宋嘉宁哭够了,哭没了泪,她拉下被子,对着昏暗的床顶出神,一会儿想王爷,急于确认王爷是不是真的伤了右眼,一会儿想儿女,想国公府的母亲与弟弟,一会儿想自己的命,翻来覆去地想,彻夜未眠,想到书桌上的灯燃尽,想到窗外夜色退去,多了朦胧光线。
  天又要亮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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