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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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庭之目送她进了殿,许久都没回神,二皇子碰了碰他的胳膊,“中意了,不若试一把,不过明日册封礼一过,来求娶我妹妹的可就更多了。”
  “除却张载言,其余不足为惧。”杨庭之唇角勾出一抹庆幸的笑。
  此时圣上派礼部的人来了宫中,说是明日册封礼规矩多,着人教教秦夫人与秦初苧,秦夫人如今脑子清楚许多,不再只记儿时的事了,又有秦仲清陪在身侧,学起来快得很,秦初苧学得更是快。
  外殿,张载言被太后留下问了些话,他答得好,太后满意地笑了,语重心长地说,“姑娘家大都喜欢温柔体贴点的,风趣些的,你多少改改性子。”
  张载言记在心间就退下了。
  半日过去了,礼节均已学完,礼部的人为秦初苧褪下华贵繁复的公主制服,太后着人来问累不累,礼部的人就笑道,“太后可真是疼极了公主。”
  秦初苧笑笑,这些她怎能不知?本以她的身份不该居于公主之位,是圣上与太后疼惜,给她加了封,而娘亲也能与太后日日相处,每日笑颜不断,爹爹没了陈年旧事的困扰,有着更为光明的前程,如此种种,她本该满足而欢喜的。
  可是——
  心底全然开心不起来。
  秦初苧坐在窗前,一手托着腮,另一手拨着一枝花,任由无处安放的失落挤满心间,这副模样落入不远处的太后眼中,太后叹了口气,“你这个当父亲该去问一问。”
  女儿家的心事,原是母亲操心的,秦夫人做不了,太后恐秦初苧不愿同自己说,只能让秦仲清做了,秦仲清缓步进殿,摸了摸秦初苧的脑袋,“在想什么?”
  师父二字差点脱口而出,秦初苧抿紧嘴巴,缓了会儿道,“爹爹,明日册封礼,我怕我紧张,做得不好。”
  “不用害怕,爹爹娘亲都在你身边,还有太后,瞧她多疼你,她还让我问一问你,你想让谁当你的册封使?”
  礼部有订制,册封公主一般由礼部尚书做正使,秦初苧原本一样,但太后为了哄她开心,特意让她自己选,秦初苧眼果真来了兴趣,“选谁都可?”
  “倒也不是。”
  依据礼制,正使要居于朝堂,有一定的官职位,才能有资格册封公主,秦仲清道,“除却礼部之人,像张大人这样的,你若喜欢,做正使也未尝不可。”
  张载言家世拔尖,时任刑部侍郎,官职低了些,但若是秦初苧喜欢,这都不成问题。
  秦初苧掩下失望,“还是由礼部来吧。”
  秦仲清只得罢了,秦初苧拨弄着那些春花,暗下来的眸子一亮,她此时出不了宫,见不了师父,但可以命人把花送到师父那里,让师父前一瞧了。
  那宫人捧着花出了殿,太后正为秦夫人整理衣袖褶皱,瞧见问了一声,那宫人说了匆匆退下了,她诧异极了,“初初还有师父?”
  秦仲清的消息没能得到及时更新,“是,她师父是张载言。”
  太后恍然大悟,原来还有这层关系,还给张载言送花,说明初初心里还是有张载言的。
  再说那宫人到了世子爷门前,宋灼愣愣地接过一捧花,不问明白不放人,末了,眼珠子一转,捧着花到了窗前,“公主命人给世子爷送了花。”
  “进来。”
  宋灼进了屋将那花放在桌上,“公主说,眼瞧着春花都败了,世子爷还未瞧,可惜得很,世子爷您瞧瞧。”
  世子爷踱步过来,手指轻轻抚过那娇嫩的花瓣,正若有所思,宋灼坏心眼地补充,“听说今日宫里热闹,二皇子张大人还有大都督府的杨庭之都陪公主赏花,还一起给公主摘了许多,公主想着世子爷没瞧……”
  “闭嘴!”世子爷容色冰冷地一斥,掌心只是一动,诸多花瓣悉数化为艳丽浓郁的汁水,接过一方帕子擦着掌心吩咐,“扔了。”
  宋灼抱起被□□得残败的花逃了,刘牧再来,两人对视一眼,刘牧兴奋低语,“是谁,能让世子爷一日见我两面!”
  宋灼:“你很快就知道了。”
  刘牧进去不过片刻便匆匆出来赶往宫中,翌日早朝,圣上在金銮殿突地说,兵部尚书年迈,早已递了辞表,苦于无合适的人接手,又苦了一个月,如今新的人选已定,兵部尚书便可放手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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