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是爱情又如何(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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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
  这已经是越水凉打翻的第二盒枪头了。她幽幽的盯着自己的手,叹了口气,摇摇头试图摒除杂念,专注手上的实验。
  幸村精市发现今天越水凉不是一般的奇怪。从早上来了实验室就蔫蔫的,穿了一件衣服白色的小高领,下身穿了黑色的宽松阔腿裤。她很怕热,一般很少把自己捂的这么严实。而且她今天情绪好像很不好,实验也不是很能集中精神。
  于是中午她看见越水凉坐在餐厅愣神的时候,拿着午餐坐到了她对面。
  “你怎么了?”,他很直接地问。
  “……”越水凉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她也理不清现在的状况。
  早上她被闹钟叫醒的时候,发现自己缩在手冢怀里。听到声响手冢稍微动了一下,又沉沉睡去。手冢刚从慕尼黑过来身体还在倒时差,凉才得以赶快悄悄溜走。
  幸村精市皱着眉头看她愣神,说,“下午没事了就回去休息吧。”
  越水凉点点头,慢吞吞的开始拆手上的饭团。“我传了细胞就回去,”过了两秒又补了一句,“还要扫个膜。”
  “你今天开车来了吗?”幸村把意面缠在叉子上,“我今天也就收个病毒就结束了,可以送你回去。”
  “没事,我开了,谢谢师兄。”
  幸村精市吃了两口,看着对面少女慢吞吞的动作,手里拿着叉子转了转,想了想起了另一个话题,“你们中学的那个,越前龙马,认识么?”
  越水凉一愣,咬着饭团抬起头,惊讶的看着幸村精市。
  “我中学和他比过赛,这小子很强。他最近参加温网,今天早上的比赛,又赢了。”幸村戳了两下沙拉,微微笑了一下,“还真是幸福啊,能成为职业选手。”
  凉小心翼翼的咽下嘴里的饭团。她被越前龙马的名字吓了一跳,忽然想起今天还没有看龙马的比赛,本来每次比赛过后她都会发一条祝贺短信, 今天就完全忘记了。她心里默默的叹了口气。
  她需要时间好好想想,自己和手冢之间的感情。她一直以来都深信不疑,自己对手冢的是爱情。但她从小就长得好看,性格又温柔讨喜,周围的朋友很多,她习惯了各种各样的温柔宠爱和关注。只有在手冢身上,她感受到的是一种责任和陪伴,就好像她或别的人于手冢没什么不同, 只是从小长大的情谊让手冢自动自觉的承担起更多的责任。 每当收到这种讯号,凉心里总会有些失落,或许,她想, 是一种得不到的不甘心,也或许爱情也不会比这感觉复杂。
  想破头了,凉叹了口气,掏出手机给越前龙马发祝贺短信,没有注意对面幸村晦暗不明的脸色。
  这种被人忽视的感觉,真是好久没有了呢,幸村心里自嘲的想,还真是让人不爽。
  一个思绪涣散的下午终结在迹部大爷的一个短信里。
  “我到你这了,出来吃饭。” ——迹部景吾
  等凉赶到迹部说的酒吧的时候,天色还亮着,酒吧里人不少,大多低声交谈,笑闹,喝着酒。 越水凉看到迹部坐在木桌前皱着眉头点手机的时候,心里莫名一酸。
  迹部一直在越水凉妈妈这里学习钢琴,和她很久以前就成为朋友。虽然两个人见面不多,迹部好像很善于主导和维护他们之间的朋友关系。 迹部景吾的阅历和胆识是她比不了的, 每次凉心里遇到什么事的时候,心里纠结不清的时候, 被迹部那种洞察一切的目光点着泪痣看着她,她就把心里想的全招了。在这段关系中,她无疑是受帮助的一方。从升学,到人生理想,她都会自然的询问迹部的意见,而迹部,对她表现出了最大程度的耐心和尊重。他从不会去嘲笑她的哪怕幼稚和不切实际的想法,而是会直接的指出问题所在,迅速将取舍摆在她面前。虽然痛苦,但能和迹部谈天说地对凉是一种极大的宽慰。
  “……最近好吗?” 凉在迹部对面坐下,压制住自己心里没出息的无助情绪。
  迹部抬起头, 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就这一眼,让越水凉心里的情绪已经开始好像找到一个出口一样慢慢平息。他了然的把手机收进西服口袋里,扬起一遍的嘴角,又看了越水凉一眼,抬手把菜单推给她。 “还算华丽,”他随意的看了一眼手表,“吃点东西,今天允许你喝一个apple cidar。”
  没有给她思考的时间,迹部开始讲起最近接手财团东跑西颠的生活, 让人恼火的合作方和家里的大型犬。凉小口吸着酒默默的听着,时不时的问两嘴,直到迹部又看了看表,“行了,该说说你了。”他微微眯起眼睛,“你怎么了?”
  凉愣了一下,注意到他看表的动作,“你是不是还有事啊?”她坐直身体,“你还有事就去啊,改天再聊。”
  迹部拧着眉看她, “待会儿有个电话会议,你把地址给我,我结束了再去找你。” 凉心里一颤,赶紧摆手,可不能让迹部去她家,万一手冢还在。
  “ 那就跟我来,”迹部挥手叫服务生,“等我忙完了再好好聊聊,这点时间我还是有的。”
  凉一点也不想回家,就顺从的坐上了迹部的车。到了迹部就丢下她一个人在别墅里,自己上楼开会。她自己简单的参观了一下客厅和厨房,琢磨了好一会儿这个煮茶的机器怎么用,按了几下之后看着机器亮起红灯干脆挠头放弃, 打开冰箱随便拿了一瓶长得奇奇怪怪的饮料,接下来的半小时就窝在沙发里发呆。她想着到底要怎么和迹部说手冢的事,窝着想了一会儿又觉得有点委屈。手冢的出现太突然,她完全不知道他心里的真正想法。如果当初喜欢为什么又要冷漠的拒绝,不喜欢又为什么因为越前的事情吃醋。凉抱着瓶子又喝了一口,盯着电视的一个角落。她永远都摸不透手冢的心思,他保持那一幅面瘫脸的功夫真是无人能及,虽然看上去可靠,冰起来也会让人忧无比失落和难过。越水凉又往沙发上缩了缩,她觉得让她最难过的事,是喜欢他的心情为什么这么复杂苦涩。
  “想好了吗?”迹部倚在台阶的扶手上,一只手松着领带。越水凉正想到委屈的地方,抬起头眨了眨眼没有说话。 “手冢找你了?”他问。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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