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好(与正文无关的原结局!woo18.vip)(6 /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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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终于走进,站在离她三步之遥的地方,把无忧放了下来。
  无忧看看二人,兔子一般溜到玉疏身后,抱着玉疏的腰,只伸出半个小脑袋看热闹。
  玉疏静静望着他。
  楼临也静静望着她。
  许久之后,玉疏终于勾出一个明媚笑容,轻声道:“哥哥。好久不见了。”
  楼临一直一直盯着玉疏,片刻也不肯把目光挪开,听她说话,面上有些困惑,又有些恍然大悟,苦涩道:“似乎昨日才见,可是又恍如隔世。”
  “我的宴宴,和当年还是一模一样。”
  玉疏轻轻笑着,冲他眨一眨眼:“多年未见,哥哥倒是愈发威仪了。”
  楼临自嘲地“呵”了一声,“我自己倒是觉得并无甚差别。只是宴宴或许太久没见我了,才会这样觉得罢。”他深深望着玉疏:“这么多年,你从不肯踏入京城半步。怎么这次倒肯来了。”
  “听得三姐姐身上不大好,病情今年尤其反复得厉害,她所需的一味药,京城里不好寻,我那里却产这个,和她也多年未见了,这次特地带了些好药材,便来瞧她一瞧。”
  “是么?”楼临抿了抿唇,目光始终凝聚在玉疏身上,“那我若不好了,宴宴可会特地回京,来瞧我一瞧?”
  哪有人这么空口白牙咒自己的,玉疏一时怒气上来,冷笑了一声,说:“陛下龙体康健,又有这么些天下顶尖的太医时时刻刻请脉,若想不好,怕是也难,想必我等不到这个机会了!”
  楼临毫不生气,反而笑道:“这可说不准,凭他再好的大夫、再好的药,都是医得病、医不得命,若真到了大限那一日,也不知我能不能撑着见宴宴最后一面。”
  越发荒唐了!玉疏几乎要气得发怔,硬生生压下听到这话时心里那点惊惶,硬邦邦地吐了几个字:“陛下龙体关乎天下,还请陛下慎言!”
  她怕他又继续这么疯子似的说话,便生硬地转了话题,只道:“无忧之事,哥哥还须慎重才是。爵位不过是个虚名而已,她也用不到那些。”
  楼临知道她是要转移话题,也不揭穿她,目光柔和,望向在玉疏背后探头探脑的无忧,“你也不必忙着替无忧拒绝,那只是我这个做舅舅的,送给她的见面礼而已。更何况——”他眉间倏然现过一抹忧悒,带着些怀念和感叹,只道:“襄城本就是想给你的封地,当时想着那里物产丰饶,离京城又近,拿来当你的封地,是最好不过了。只是谁知道当年……当年阴差阳错,没有机会能给你。如今,也算另一种形式的物归原主了罢。”
  他舒了口气,试图用一种很轻松的语气说:“何况你放心,如今大楚国力强盛,公主绝不会、绝不会……”
  和亲两个字,他最终还是没能说出来。
  太痛了。
  因为太痛了。
  那是他此生都无法弥补的遗憾和痛苦,所失去的,是他的宴宴、他的骄傲和他青年时所有的自负和天真。
  而他最痛的是,他清清楚楚知道,他的宴宴比他痛十倍、百倍。
  夜深人静处,他也曾经在想,如果当年放下一切,带她走,是不是现在,就不会这么陷在十八层地狱里,再也无法逃出生天。
  当年是怎么过来的,他已经忘了,只记得那七年里,他的生命里,只剩下奏章和国事。
  他想变强、他要变强、他只能变强。强到再也无人能扼住他的咽喉,把他的眼珠子生生剜出来为止。
  有人还在等他,还在等他去救他。
  楼临知道他做到了。但有些事,也再也做不到了。
  时隔许多年再听到这两个字,玉疏竟发现自己心中生不出一丝涟漪。
  那一瞬间,玉疏知道她是真的已经放下了。
  玉疏道:“我并不是为这个担心,不过既然哥哥执意如此,我便替无忧谢过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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