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屋囚 第96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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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婚夜里都是新郎官来摆布新娘子,帝后之间的天然地位约束,也叫皇后承恩的同时畏惧天恩,但是轮到郑皇后,新婚之夜却反倒是闲适多了,她柔美的足抵在榻边的踏几上,一脸戏谑地在逗弄精心准备许久,准备做出一副纯情姿态的天子。
  一头狼变成了温顺的羊,她倒是不敢相信。
  她倚在那里,笑的时候两侧酒窝若隐若现,意态风流,叫萧明稷看得住了,他亲手设计的寝衣穿着在她的身上,显得格外妥帖服身。
  “朕没叫人给你送这些,不过是嬷嬷们想依循宫中旧例……”
  萧明稷最初还有几分没有醒过神,怕她生气,连忙想要解释,但是瞧见那妩媚模样,忽然想起来两人论说也是成了亲的,送了就是送了,理直气壮得很。
  他觉得这妖娆美人并非如此容易恼怒,坐在郑玉磬身侧,略有些意动心酥,声音不自觉就放温和了许多,仿佛和她认错:“那若是朕让人送来给音音看的,音音准备怎么罚郎君才会高兴?”
  哪怕是洗漱过了的,皇帝清隽的面容上依旧有着豪饮后的醉意,男子醉玉颓山,固然显得清俊济楚,但他也是惦念今夜这等好日子的,怕叫郑玉磬不能喜欢,并不曾喝多。
  “我哪里敢罚圣人?”郑玉磬起身,却被身前已经饮醉了酒的男子拦住去路,她没好气道:“我不过是妆镜台放一样东西,三郎也要拦我?”
  萧明稷平常见她挣脱惯了,身子不自觉就挡住了郑玉磬,但听她这样娇嗔嘻骂,哪怕心里急得不成,可面上没有一点不悦,随在她身后到了梳妆台,想要主动替她拿她取下的物事。
  郑玉磬对着铜镜随手卸了耳环,立政殿宏大且富丽堂皇,一看就知道皇帝定然没少在这里花费心思,连铜镜都是半人多高,从铜镜里,可以清晰地看到她玲珑有致的身姿。
  也同样能看到身后的男子是如何环住她的腰身,急不可耐地去俯身轻吮她莹白的耳垂。
  “三郎不许这样着急,规矩还没有立的。”
  郑玉磬轻轻使了一分力气,就很容易地挣脱出来,她将那一对做工精细的耳环放到了皇帝今日戴的冠子上。
  金珠耳珰放在上面,叫十二旒微微轻颤,发出了微弱的响动。
  她见萧明稷不阻止自己这样做,才满意道:“这是我们那边的婚俗,新郎官的冠帽若是压着新娘的首饰,那以后便是男子在家中说一不二,若是女郎的首饰新婚之夜能压到郎君的头上,这男子无论官做得有多大,都是一样得听夫人的话。”
  男女和睦与否原不是在这样的婚俗上面,寻常都是男子千方百计地叫自己的冠帽压着女子的首饰,这样的人家自然也更是强势,若是有男子情愿叫女子将首饰压在自己上面,说明本身就是愿意服顺迁就女孩子的。
  郑玉磬第一次成婚的时候没有合适的时机来弄这些,她也没有心情,后来同先帝在一处,连正经的妻都算不上,哪里会谈论起这样的婚俗?
  如今倒是有情致试一试当年的少女情怀。
  “我便是要将首饰放在圣上的衣冠上,圣人答应不答应?“
  她仰起头来看他,萧明稷闻言知意:“音音是想要郎君将来听你的话,对不对?”
  郑玉磬明知道他心里是肯的,所以才会这般有恃无恐地挑明:“圣人不依?”
  他自然不会有不依的道理,只是趁着腿伤好些,一把揽过美人,放到了榻上,含笑道:“朕哪里敢不依娘娘,不过音音也该应我一件事才行,方才背着人偷偷看了许多,到底是钟意哪个?”
  皇帝入浴的时候就已经服过了避子药,现在自然跃跃欲试,他俯身将书册递给了郑玉磬,示意她来挑,面上满是风流旖旎神色。
  萧明稷忍耐着自己的想法,柔声诱哄道:“只要能叫音音喜欢,朕一定尽力一试。”
  郑玉磬仰在枕上,不觉莞尔,伏在他枕侧玩笑道:“三郎大婚,难道就没有休沐的么?”
  这自然是有的,皇帝大婚,最长可以休息七日,与皇后恩爱,萧明稷本来就存了休七日的心思,听她这样说,心不觉漏跳了一拍,艰难问道:“那音音的意思是……”
  “这上面的图画都有趣的紧,个个都叫人爱不释手,我能有什么意思?”郑玉磬似是玩笑地揽住他的肩颈,在他颊侧翩然落下一点口脂香甜痕迹,莞尔道:“做一本,郎君的身子可还受得住么?”
  第95章 晋江文学城独发
  万福和枕珠在外面站着, 守夜的活计最艰难,但是圣人今夜估计也没什么空闲叫外面的奴婢进去伺候,如果后面圣人与皇后都睡着了,他们还能松懈地睡一会儿。
  枕珠已经见识过这些阵仗, 哪怕不通晓男女之事, 倒也不像一般随从皇后入宫的家生子手足无措, 还须得宫内懂得后妃侍寝的太监提点, 早已经见怪不怪。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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