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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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知何棠却突然哭起来。
  “怎、怎么了?”楚伋手足无措,赶紧问。
  “抱歉,公子,出了那事之后,老板嫌晦气都不让我们提他,您是第一个来找他的人。”何棠拿出帕巾小心翼翼擦着眼泪,注意着不把脸上的粉妆擦花。
  “他怎么了?”楚伋一头雾水。
  “小铨哥哥他、他被城西的曹公子捅死了。”
  楚伋惊呆:“什么?”
  “是真的,我亲眼看到的,就在戏楼前的拱桥上,曹公子拿了把匕首,众目睽睽地,把小铨哥哥生生捅到断了气。”何棠哭得更凶了。
  拱桥,来的时候有印象,现在依旧人来人往,怎么能想象得出洛小铨竟是死在那里。
  “我到现在做梦还见到一地的血,吓得在梦里都哭,几天几夜都睡不好。”
  楚伋张着嘴说不出话,他不喜欢洛小铨,就算见了也是想照旧损两句,可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那种狡猾无比的老油子,也会莫名死掉。
  “杀他的人是什么人?”
  “家大业大的曹家公子,以前也跟小铨哥哥相好过,听说是小铨哥哥糟蹋了曹公子最喜爱的侍妾,曹公子觉得丢了面子,小铨哥哥从江老爷那里回来没几天,曹公子知道他离了江老爷,便带着刀子来,把哥哥拦在拱桥上,一刀一刀地捅……”何棠回忆那天的情景,捂起脸。
  “他们都说小铨哥哥是咎由自取,老板那天发了好大的脾气,说他影响戏楼生意,中午捅的,下午就泼水洗了血迹,尸身随便裹了裹扔在郊外,还是我们几个小辈平日受他照顾,偷偷给他收殓了……”
  “洛小铨不知道跑吗?他就站着让人捅?”楚伋还记得洛小铨把自己撞在墙上,还曾经一手拎着他走,洛小铨不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
  “曹公子带了那么多手下,小铨哥哥怎么跑得掉。而且不知那天他是怎么了,看到曹公子带人从人群冲出来他还回头朝我们笑了笑,让我们先走,随即便站在那一动不动,好像早就知道有这么一遭似的。”
  “这人是中邪了?”楚伋实在想不明白。
  “我也不知道,小铨哥哥从江府回来就不大一样了,他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给我们分了,我那时还调侃他是不是看破红尘了。”
  楚伋从何棠那里出来,戏台上锣鼓喧嚣,台下人声鼎沸。他恍恍惚惚地走回江东楼的雅阁,楚行简已经走了,只剩江东楼在看戏。
  对楚行简的离开,楚伋说不清心里是失望还是庆幸,他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仰头喝了,一句话不说。
  “你们父子见面也太冷淡了些,我还以为你们会来一场抱头痛哭。”江东楼一边看戏一边说。
  “你又逼我爹给你做什么?”楚伋疲惫之极,也生不出气了。
  江东楼:“刚才你没看到吗?是他自愿为我做事,况且我只不过请他做些他擅长的,搜集官员结党营私的证据而已,惩奸除恶,这不正是楚行简一直在做的吗?”
  楚伋:“你有那么多党羽,何必一定要我爹去做。”
  江东楼:“正因为楚行简不是我的人,所以这事他来最好。人都知道他楚行简看不惯我,他查出来的,自然与我无关。”
  楚伋:“江大人真是老谋深算,让我爹做了你的棋子。”
  “现在你爹确实是最好用的棋子……”江东楼哈哈大笑,一把搂过楚伋:“当然最好用的还是你。”
  楚伋忽然说:“洛小铨死了。”
  江东楼没什么反应:“这事我知道,捉奸杀人很正常,哼,这个洛小铨也是胆大包天,死有余辜,受人恩宠竟然还淫□□妾,恩将仇报,怎么会有好下场,这种不安分的男宠,早点解决了好,省得别人再着了他的道。”
  这反应意料之中的冷淡,楚伋冷笑一声:“如果是我也这么干,你会捅死我吗?”
  江东楼大笑:“我明白,床上伺候男人是女人做的事,你总是觉得委屈嘛,所以想上几个女人,证明你还是男人。其实也无伤大雅,你找个丫鬟发泄我都不会怪你,但我江东楼是什么人,给我戴绿帽子就太过放肆了,我的妻妾可由不得你来糟蹋。你要是真学那个洛小铨,就等着看我怎么收拾你。”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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