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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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天公都不遵循前世的安排,想来也不会再有什么事是注定不变的。
  这就意味着他将不会重蹈覆辙,同时意味着变故或许更多。
  或许,今世去溱州一事,落不到他的头上。
  也好。
  听竹卫里那位姓颜的是硬骨头,看着斯文温润的,嘴巴却牢,什么酷刑都撬不开。
  唯独齐棪说“翊安那般相信你,你竟然害她”时,他才有所反应。
  “她都知道了?”
  “自然。”
  “那她……”颜辞镜嘴角吐出口血来,当即明白过来,苦笑说:“她这性子,最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骗了我一回。”
  “被骗的滋味不好受,你害苦了她。”
  颜辞镜先是黯淡地垂眸,很快讽刺地笑起来:“怎么是害苦了她?不能生孕罢了,她旁的地方都不会有恙。你若因此冷落厌弃她,便说明你不够在意她。刚好让她看清你的面目。”
  女子不能做母亲,在他眼里竟是这样无所谓的事情。
  齐棪笑:“原来颜大阁主如此会说歪理,东盛国是这样教你们的?”
  颜辞镜缄默不言,连看都不愿意再看他。
  右司正在查他的来历,他如今的身份是假的。
  齐棪怀疑此人的身世由来,与他们境宁王府有关。
  他不是冲着翊安来的,而是冲着自己。
  走前,齐棪问:“你猜,阮镛实是会来救你,还是杀你?”
  颜辞镜平静地看他一眼,表情纹丝未动。
  齐棪从氿仙阁旁人的嘴里得知,阁主常会去各地物色一些女子,带回楼里悉心调养。
  大多留下,有时会送出去几个。
  齐棪从氿仙阁存储的画像里,找到阮间身边,刺伤翊安的那个女子。
  所以当年,棠婳或许就是他们用来安抚张岸鹤的美人计。
  只是没想到张岸鹤与棠婳会真心相爱。
  棠婳殉情前,只将矛头指向阮家,而没舍得暴露自己这位东家。
  翊安的性子,向来不拖泥带水。
  她知道齐棪若从颜辞镜嘴里问出什么,定会告诉她。
  所以颜辞镜进听竹卫后,她就一字未提,就像不曾认识过此人。
  那苦而烫的调养身子的药,她却每日要喝两碗。
  回回喝得一头汗珠,眉心紧蹙,有时还被苦得干呕。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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