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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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戚王姬此次出行用的是北蔷富商叶家的名义,来北烈城除了面见太子外,还是正儿八经的商人,这次回去,戚王姬的车队带回足够多的茶叶布匹。
  任长湛纵马在前,随着车队缓缓前行。
  戚王姬扮做男子,平日里坐在马车上不露面,她现在的身份是北蔷叶家七少爷,这人是出了名的清傲精明,随从们无事便不敢靠近,所以戚王姬这样也不容易引起旁人的怀疑。
  一路上任长湛和戚王姬没什么交集,没说过十句话,等到了两国交界的茂伯山,戚王姬谢过任长湛护送,便领着商队从大路进了北蔷地界。
  完成这项任务,任长湛并没有急着回去,待到天黑,任长湛与凌绝武卫转头向西北,披着浓重的夜色赶到了寒牢关。
  寒牢关是骆家军驻扎的地方,是骆严将军驻守的城池,任长湛此次前来,为的是传令于骆家千金辞鹊,命她整顿兵马,随太子诛杀反贼救回皇上。
  在任长湛的记忆里,小妹辞鹊还是个娇俏的小丫头,多年不见,不知妹妹变成什么模样。任长湛心里鼓着一团热风,也说不是个什么滋味。
  不知小妹可否能认出他来。
  任长湛狠狠在马臀上抽了一鞭,终于在天亮前赶到了寒牢关。
  天还未亮,寒牢关外一片肃静,任长湛一行人刚至城外,就听城楼上的守卫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任长湛高声道:“我们奉将军之命从北烈城赶来,烦请军爷禀告一声。”
  守卫不敢怠慢,急忙跑去禀告,不多时,城墙上上来一队人,暗淡的天色之下看不清为首之人的模样,却听得她的声音,竟是十分清朗的女声:“你们是何人?”
  任长湛听到这个女声,一时激动,他缓了缓心神,回道:“在下奉将军之命自北烈城赶来,有要事相谈。”说着他出示了骆严将军的信物,因天色浓暗,城墙上的人将他们观察了许久,待到确认无误后,这才下令开启城门。
  任长湛随前来迎接的士兵前往城中,他被带到一处屋子中,屋中正立着年轻的女将,任长湛看到她与母亲相似的容貌,一时忘了动作。
  骆辞鹊被面前的男人毫不遮掩的打量着,心里一阵不快,这些年在军中在战场上多的是人这样看她,她是个女人,对,她是比男儿要柔弱的女子,可她不是娇滴滴的女人,若要比起来,她可不比男人差。
  眼看骆辞鹊眼中要冒出火来,任长湛挪开目光,冲骆辞鹊温和地笑了笑:“在下此次前来,是奉骆将军之命送来密函。”说着,他将蜡封的密函交给骆辞鹊。
  骆辞鹊伸手接过,也没有挥退身边的心腹,她点燃烛火将蜡封烤软,小心翼翼地将里面的信纸抽出。
  信上的内容任长湛猜的八九不离十,果然见骆辞鹊面容肃穆,不过很快,骆辞鹊抬眼看了任长湛一眼,似是不信一般。
  任长湛见她这副表情,心知父亲已经将自己的身份点明,他看着面前及他肩头的妹妹,目光温柔。
  骆辞鹊收起信纸,又看了眼任长湛,她握紧颤抖的手,将屋中的其他人挥退,等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二人,骆辞鹊忍不住低声唤了声“哥哥”,最后一个音已然带上了哭腔。
  任长湛搂住扑进怀里的小妹,也是忍不住唏嘘慨叹:“小妹长大了,已经这么高了……”
  “哥哥,我以为,我以为你真的死了……”骆辞鹊的话再也说不下去,她抱着哥哥嚎啕大哭,这是她的哥哥啊,从小亲她爱她的哥哥,现在哥哥回来了,她怎么能不哭。
  任长湛摸着骆辞鹊的长发,安慰道:“哥哥这不是回来了吗,辞鹊不哭,都是能带兵打仗的人了,还哭鼻子呢。”
  骆辞鹊呜咽两声:“一开始爹娘都瞒着我,只告诉我你去了滇州,我只知道滇州远,哪想到你十多年都没音信,我不信你死了,你是我的哥哥,你还要护着我呢……”
  她一边哭一边说,任长湛替她一下下地顺背,待到骆辞鹊情绪缓和,任长湛替她抹抹眼泪,又听小妹向他打听近些年的情况,生活可曾安顺,可曾受过苦难,以后他们回帝都,她要将自己珍藏的好东西们送给哥哥。
  任长湛一一答了,说到最后,骆辞鹊问:“哥哥,我那位嫂嫂脾性如何,对你可好?”
  提到宴惜灵,任长湛笑起来:“你那嫂子和你脾气倒是像,都是不服输的。”
  宴惜灵哭了一阵,这会嗓子又哑又干,她张了张口,问哥哥:“太子哥哥现在可好?父亲说下个月就要与北蔷联兵打回帝都。”
  “北蔷觊觎大胤国土已久,太子与北蔷联兵,可是不妥?”
  “如今的北蔷被三大家族掌控,只要他们之间还有利益纠葛,就不惧北蔷的野心。”任长湛将前些日子北蔷戚王姬与太子联姻一事讲给骆辞鹊,骆辞鹊低下头,露出一个苦笑。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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