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赶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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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若欢清晨醒时,只觉得眼皮都睁不开,腰间酸痛,小腹上还残留昨夜炙热的感觉。昨夜情迷意乱之事已尽数涌入脑中,孟若欢不敢相信自己真的做了如此不知耻之事。想到让她尝到情爱滋味的“人间极品”,她终是红着脸偷偷去看身后人。
  “莫动。”许承歌虽闭着眼,语气却清醒得很。偷看好像被活捉,孟若欢讪讪转回身,窝在她怀里。或许是欢好后总有不安心的感觉,又或是仗着小傻子不敢忤逆她,孟若欢又动两下,感觉自己身上并无黏腻之感,便说:“阿情还挺贴心的。”许承歌掐住她的腰制住她,还未开口,孟若欢已感到臀后热意,她清醒许多,脱开许承歌怀抱起了身。
  许承歌睁开凌厉凤眼看着她梳洗打扮的背影,认真问:“你愿意和我一起回...回家吗?”孟若欢敷衍道:“你先回去,待时机合适了,再来迎我。”许承歌在她背后冷笑,声音却依旧放得轻柔,委屈地问:“姐姐莫不是用完我的...用完我的肉棒,便想抛弃阿情了。”
  孟若欢红了脸,将冷水拍在脸上让自己清醒些。许承歌也起身,走到孟若欢身后搂住那纤腰,咬住那珠玉圆润的耳垂,咬牙切齿道:“欢儿,昨夜究竟为何?可以告诉阿情吗?”
  孟若欢尴尬回身,见许承歌认真求个答案,哪敢说有事所求才献了清白,半真半假回答:“只是,怕你忘了我。”许承歌眨眨眼,心下松了口气,原来欢儿是不舍她。
  许承歌咳了一声,然后瘪着嘴委屈说:“可是这还不够呐,我不想走了,我怕忘了欢儿。”孟若欢瞪她一眼,心道你这小傻子还想得寸进尺吗?
  她将许承歌推开,转身说:“你明天便走。”
  许承歌待孟若欢又去学堂了,她便也修容出门。
  刘举人见许承歌进书肆门,关切问道:“阿情姑娘许久不见,无事吧?”许承歌回道:“无甚大事。”她将之前借的书尽数归还,又从袖间摸出一张银票递给刘举人。
  刘举人诧异地问:“阿情姑娘这是何意?”许承歌将银票放在柜台上,说得清楚:“主要是,之前有幸读您策论,感觉醍醐灌顶,便想用这银子替您博个前程。”
  刘举人瞧着许承歌好似换了个人,便知孟夫子捡来的妹妹是恢复了以前记忆,他捋着羊角胡示意许承歌说清楚一些。
  “我从前与都城里的挽香楼楼主有些交情,想为你写封举荐信。这银子,只当路费,你买匹马也好,雇辆马车也好,只要今日送到便可。”
  刘普林心中算着账,举荐是假,让他替她送信才是真,可许承歌将条件已摆出,只要信送到,他便能得个官位。那挽香楼楼主慕鸯是什么人,是天子欣赏、又与几位皇子皇女都交好的风流人士,不少失意之人向那投名帖,若是文章被慕鸯看上,再举荐给天家,自是能得个官位,芝麻大点也满足了。
  刘普林当下便锁了门,去找人借了匹马,带着许承歌的亲笔信,策马朝天阳城行去。
  许承歌转头便去了乡学,站在门口等着孟若欢下学,没曾想又遇见跟她同样目的的方清。方清瞧见了她,走过来问候道:“阿情姑娘。”许承歌呆呆点头,不睬她。
  方清试探问道:“不知救了你阿姐的那位姑娘可走了?”许承歌漠然转头看她,回道:“我阿姐已与她定亲,你莫要再纠缠不放。”
  许承歌回得直白,方清鲜少被如此直怼,踌躇一会儿,望见孟若欢的身影出来,方清深深看一眼,转身仓皇走了。
  方清今日来便是要与孟若欢告别,不日她便要入京备考。她想起七日前她回县里帮孟若欢的忙,她母亲见她这一月久不归家,便刨根问底。得知方清钟情于一乡学夫子,还想娶她过门,方清的娘急忙劝说:“你今年就要赶考,往后必然平步青云,得京中贵胄青睐。那乡间夫子有什么,怪娘把你困在县里没出去见识。过几日是乞巧节,娘带你去都城看看。”
  方清听罢反驳:“她不一样,她若嫁给我,凭她的温良聪慧,定能对我有许多助益。”她母亲便说:“无父无母的孤女,你若真放不下,就先接进来做个妾。”方清听得心烦意乱,走了不愿再说。
  孟若欢出门便瞧见阿情站得笔挺立在门口,她靠近时愈发觉得,即使许承歌面貌掩去,浑身也透着迷人气度。孟若欢顿时又泛上羞意,心道该不会是欢爱之后便被这小狐狸精蛊惑了神思。
  许承歌又听见了孟若欢心声,她不悦地皱起眉,面色不虞。这女人竟把她比作祸国殃民又轻佻的狐狸精。她无法发作,只得转身走,孟若欢跟上,问她:“阿情怎么了,今日来接我,一句话不说便走。”“没什么。”
  孟若欢听着那冷淡语气,有些心慌,主动去牵许承歌的手,问:“你今日有些不对,是身体不适吗?”许承歌手僵了一瞬,便将那滑嫩纤手握得紧紧,柔声回答:“我,我只是不想走。”孟若欢默然不语。
  暮色渐沉,刘普林顺着县里官道不敢停歇,终于赶在城门关闭前到了城门口,官兵一一排查,他得以喘口气。天阳城已华灯初上,高楼琼宇,檐角之上尽是灯火。刘普林牵着马,暗自叹这都城繁华,一路到了挽香楼门口,门口小厮瞧着他清贫模样,便知不是来楼里寻欢作乐的。小厮上前道:“先生可是来寻楼主递名帖的?”刘普林点点头,道:“还望通报一声。”小厮回:“先生回吧,楼主近日不收文章。”
  管事出来调解,刘普林死活不愿意走,非要慕鸯亲眼看过信。文人不可欺,管事也怕为挽香楼惹上非议,他知晓近日慕鸯暴戾,只得硬着头皮敲门道:“楼主。”里面传来阴沉声音:“何事?”
  “楼下有人说有您故人的举荐信,非要见您。”“我有何故人?”
  “那人说,是阿情姑娘所荐。”
  门被飞速打开,慕鸯赤红两眼,急声下令:“速速请进!”
  慕鸯在屋里徘徊,终是等到刘普林进门,他急切将信讨要过来,细细扫过。刘普林见着这颇有盛名的慕鸯公子,心中赞了声风流倜傥,可眼下却是尽失风度。
  慕鸯看完,脸色终于平静下来,他大步走到书案后提笔写了两封信,叫来心腹送出。刘普林见了,心下一喜,便知此行赌对了。
  慕鸯浅笑着说:“刘先生先在我这住下,只要刘先生谨言慎行,此生无忧。”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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