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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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月迟疑的点头。
  “但是被我阿兄全都带走了,对不对?,你阿爷觉得这次怕是家财散尽都于事无补,对不对?”
  阿月惊讶问:“你怎么知道?”
  谢奚又问:“我阿兄也不是去河西当差,是去避祸了对不对?”
  阿月见她笃定,丧气的老实说:“阿娘再三嘱咐我不准和小娘子多嘴,那本就不是大郎的过错,那陈家本就是仗势欺人。”
  谢奚早就觉得这个家怪怪的,笑问:“到底出什么事了?”
  阿月乖乖道:“年前家里人还很多,郎主和大郎都是好客的性格,家里经常有借住的朋友来,早前大郎得了坊里刘伯的照应,在京兆尹里当差。他武艺好,人也好,被金吾卫的一位长史看中,调进了右金吾卫。那日,在崇仁坊,大郎和陈家郎君不知为何有了口角,陈家郎君恼怒大郎没有给他赔罪,招集人手路上伏击大郎,不想大郎好勇,武艺过人,一群人都不能将他困住,陈家郎君没抓住郎君反到被大郎打断了腿。陈家是官宦人家,他姐夫姓万,万家显赫,他姐夫是户部民部司郎中,以权压人,京兆尹立刻就将大郎投进了大牢,郎主四月回来托了好些关系,才将大郎捞出来,结果衙门的差事也没了,捐的官身也丢了。大郎不得已去河西投奔那位族叔。也是为了不给小娘子惹麻烦,当初郎君请陆家出面帮忙,但是陆家郎君不在,就没帮上忙,大郎怕陈家报复,到时候影响小娘子的姻缘。”
  谢奚一手在桌上敲了又敲,想这谢大郎人不真不错。问:“那陈家是不是有个和我年纪差不多的小娘子?陈家和陆家关系是不是很不错?”
  阿月见她都猜中了,惊吓的看着她,她安慰道:“说吧,没事。”
  阿月本就是多嘴的年纪,“陈家是有个小娘子,陈娘子长安城都很有名,她才名很高。我听原来的刘媪说陈家很想和陆家结亲,说是小娘子挡了陈小娘子的姻缘……”
  谢奚又问:“父亲当时请陆家帮忙,是不是不止没帮忙,说话还不好听?”
  阿月吓了一跳,这位苏州来的小娘子真是什么都能猜到,她哪知道谢奚就等着这个台阶,正琢磨着要是陆家先悔婚,她就没什么大烦恼了。
  谢奚点点头:“我知道了,明日去郊外庄上,你也一起去吧。”
  阿月犹豫说:“鲁伯人高大鲁直,脾气不好,小娘子还是……”
  谢奚摆摆手谢客:“你记得和你阿娘说,明日我就不吃早食了,如果顺利晚食前就能回来,我先去筹钱吧,苏州北上之前,家里几位前辈托老友通融关照我,让谢伯王媪不必惶惶。”
  阿月惊喜的看她,天真的问:“真的?”
  谢奚笑笑点头称是。
  第二日一早,她归置了一番衣服,以后这裙子大概就用不上了,她大概要扎根在这里,干点事业,好填补这个到处漏风的家。
  王媪大概听了阿月的话,有些精神了,见她进来招呼:“带些干粮出门!”
  谢伯已租了马车,在坊门前等着她。阿月被王媪拘在家里,不准出门,她和谢伯出门。
  她第一次出城,坐在马车上好奇的张望,朱雀大街果真宏伟,一百多米宽的道路,居然都不显寂寥,来往人不断。
  越往南居户越少,有些坊都被兼并成菜园子了。
  等到了郊外,往南一望无际的麦田,冬麦已经种下去了,田间依稀可见低矮的房屋炊烟四起,谢奚以为的良田百亩,大概是近郊,可马车走了将近一个时辰才到,都不知道哪里了。
  等她下车能看到远处的山,田间深处有几间屋舍,马车到院子里才停下,谢奚下了车,看了眼颇有些寒酸的屋舍,问谢伯:“这就是那百亩良田?”
  谢伯纠正道:“上等田五十亩,下等田二十亩。总共七十亩。”
  谢奚真是给这帮人跪了,王媪嘴里的百亩良田直接缩水成七十亩了,还夹杂了二十亩的下等田。
  你们古人吹牛逼,真的比我一个现代人强多了……
  估计是年初为了救那便宜哥哥卖了不少,家业快败尽了,都到了卖田的地步。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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