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爷的垂髫娇 第71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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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眼瞧穿他的心思,白念才不落套。
  “那我给你去拿蜜枣。”
  祁荀不依,说话时还带着些委屈劲儿:“蜜枣在膳厨,等你回来都不苦了。”
  “那你屋内可有去味的吃食?”
  白念环视了一圈祁荀的屋子,想找些甜食垫垫,可桌上除了一壶清茶外,并无其他。
  祁荀支起身子,冲她招了招手:“你就很甜,不需其他。”
  白念面色浅红,怕他乱动崩坏伤口,只好乖乖地走了过去。
  他这厢才将人哄过来,外边便传来侍从通报的声音。
  *
  文渊来时,白念正退出屋子往正厅去。
  侯府壮阔,楼阁台榭连叠,就连细微之处也极为讲究,丹楹刻桷,精巧绝伦。
  去正厅需得饶过一条长廊,白念心里仍记挂着祁荀,故而埋首走时,并未瞧清来人。
  反倒是文渊,只瞧了一眼,便止住步子。他神色复杂地盯着白念的身影,边往祁荀的屋子走边问身侧的领路的侍从道:“瞧方才那位姑娘的衣着,不像是府里的人,你可知她是哪家府上的姑娘?”
  领路的侍从也是头回见着白念,自然答不上来。况且主子的事也不是他能揣度议论的,文渊到底是外人,不是侯府的人,他拎得清这点,故而只三言两语地敷衍糊弄几句,也没说甚么事后打探回禀之类的话。
  屋内,祁荀正靠着榻上,面色算不上太好,唇上也没甚么血色。
  见着文渊后,他还碍于辈份官职的缘故,微微颔了颔首。
  “文大人体谅,我这副身子实在不好下地相迎。”
  文渊八面玲珑,他能坐到平章军国重事,受人敬仰,自然揣着常人所没有的气度与耐性。
  “贤侄哪的话,你有伤在身,理应好好修养。我原是下了朝就该来瞧你的,奈何府里有事耽搁,这才来得晚了些,贤侄莫怪。”
  他一口一个“贤侄”,不知情的还以为两家交情多深似的。
  “文大人身居要位,要顾的事自然就多些。眼下府里的事可都处理好了?”
  祁荀再清楚不过他口中的“府里有事”是谓哪桩要事。不外乎是圣上下旨彻查,在他意外之外,一时想不出应对的法子,便急切切地回府同人商谈去了。
  文渊爽朗地笑了一声:“贤侄倒是对我关切得紧?”
  祁荀一手抚着自己的伤口,打文渊进屋,他的眼神便一直落在自己的左臂上,从未抬起过。
  回答这话时,他缓缓地掀了掀眼。因高热才过的缘故,他面色苍白,反倒是那双一眼就能将人望穿的眸子,并未因病气染上一星半点的涣散。
  祁荀紧紧地盯着他面部的沟壑,不带半点温度地回道:“文大人是国之重臣,又敬上爱下,德高望重。不光是我,圣上也对您关切得紧。”
  文渊在朝为官近乎于二十年,大权在握。讨好他、吹捧他的人可谓趋之若鹜,是真情流露抑或是虚情假意,他一眼便能瞧出。
  祁荀这番吹捧的话,不含一点真情实意,反倒还有讥讽的意味。
  讥讽也便算了,他还明晃晃地拿圣上镇他。
  文渊心中了然,刺杀一事只是祁荀的一个说头,也是他下的第一步棋。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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