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关对错无关谁(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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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亭子下,煮雪温酒,好不惬意。花作尘无精打采,只是熟练地斟了两杯酒。“零零,哇,好酒啊。”江易寒目瞪口呆,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啊?难得花零放开了些。
  花作尘看着江易寒喝了酒,他盯着自己手上的那杯,借机逃避江易寒的眼神,“我有一事。”
  “嗯?说嘛。”
  “我们……”花作尘如坐针毡,手中的杯酒也在打颤,“散场吧。”
  “散……”散场?他这是说的什么话?江易寒失了笑意,桌上的杯子倾倒,“你说什么?”
  “我说,我们散场吧。”
  江易寒不肯相信,“怎么了?是不是我哪里惹你生气了?花零……”
  花作尘早就编好了词,冷漠无双,“也许当初一语成谶,真的都发生了,我多想回到那年元夕,多想这几年的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
  “一语成谶?”祸水北引?江易寒低头默然。
  花作尘受够了那个红衣公子的纠缠,还是想放手,“这壶酒送给你,毕竟,青邱的酒,不是哪里都能比的,过些时日,你们回玉溪吧,再也不要回来了。”他说完了几句话,起身离开了。
  转身过去的白衣公子一步步走开了,面上是一行行的清泪,做了这个选择,希望自己不会后悔。
  寒风呼啸,飞雪吹过了江易寒的面,那壶温酒于他而言,和花作尘的话一样,寒如冰窖。江易寒闭目,拿起那壶酒就往自己嘴里灌。似乎冬日里的寒冷,烟消云散。
  花作尘穿过长廊,远远看着,心疼啊,可是他自己说了,别无选择。
  那一边,江如练心疼自己弟弟,过来给他系上厚重的斗篷。“哥,我们回玉溪吧。”江易寒转身抱住了他,那壶酒,已经让受伤的公子醉了。
  江如练一直在等这句话,等到了今天,“好,哥哥带你回去,我们回去。”
  凛凛冬日下,雪花飘飘,花作尘看着那一边,他独自扶着栏杆啜泣,他把自己的退路断得一干二净,已经没有后悔的余地了。
  “作尘。”
  “嗯?”泪眼朦朦,花作尘只看见了师父白一痕,“师父。”
  “先起来。”白一痕小心翼翼地扶着他,“你真的打算……”
  “嗯。”花作尘现在都不知道那几句话是怎么说出口的,“我都想好了,我会尽量让一切事情回到当初的。”
  白一痕也没有办法,该说的不该说的,白一痕都已经说了,剩下的,只能看两个人的造化了。
  “哐!”花作尘在书房看书时,果不其然,那个红衣公子怒气冲冲地甩门进来,进门就厉声质问着他:“零哥,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花作尘轻描淡写地看了过去。
  花林面上两行冰冷的泪痕,显然是哭过了,知道花作尘做了什么,“你为什么要赶走江易寒,你知不知道江易寒一走,师父也会离开?你能不能别这么自私啊?”
  花作尘深吸了口气,“他走他的,跟你有什么关系?”
  “呵呵。”花林轻笑,走近了,“那你们的事又与我何干?”
  是啊,与他何干?花作尘看着手中的书本,“似霰。”花作尘说话时很迟疑,也不确定,“你跟江如练……你是真的爱他呢,还是单纯地崇拜他?”
  “我……”那句话一出口,花林即刻茫然不知所措,退后了一步,“我……”花林靠在了门上,那几天绝食,把师父逼急了,都已经脱了他的衣服,可是江如练后悔了,亲自替他穿了。花林是花家的小公子,江如练不能冲动毁了他。师父百般依他,结果反而是他更加任性。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花作尘收了书本,自己往门口去了,临走时,回头看了一眼坐在地上哭泣的小公子,“家主之位我不要,还是你来当吧。”话说完,径自离开了。
  “啊——”花林忿忿不平,“似霰”二字是师父取的,江如练,花似霰,最起码有师父待自己的真情实意。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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