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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啊你敢杀我!陌川的脸愈发紫气横生,额心的红痣内,银壶的壶嘴缓缓伸出,壶口化出些幻气,准备还以对方致命一击。
  打人就打脸,欺人就欺头,俺想杀你,难道还要挑日子!东佛一把握住银碎壶嘴,不顾对方的疼痛,瞪着眼,咬着牙,嘴里狠毒无常道,俺受谁的欺辱,也轮不到你这个女男人骑到俺头上来作威作福。
  你不是嘲笑俺是残疾吗?俺就让你吃吃幻臂的苦!竟然一使劲,把陌川额心的壶嘴连皮带肉拔下来一块。
  陌川惨叫声破石惊空,双手捂着喷涌如泉的额头,死狗一般满地打转。
  你走吧,陌川!你操纵不了幻彧,回去过正常人的生活吧!戚九居然并未动怜悯之心,伸手将东佛拔下的银壶嘴收入自己怀中,这些东西不详,还是由我来保管更为妥帖。语毕双目微阖,像是耗尽了几载储存的气力。
  上官伊吹与东佛同时出手,谢墩云一把摁住东佛的肩膀,对他摇摇头示意。
  东佛面如死灰,双手握拳收回袖管内。
  上官伊吹抱着昏昏沉沉的戚九,丢给满脸是血的陌川几枚金碟子,待会儿鲤锦卫会来,回花楼还是去哪里,你自己定夺。
  微一沉眸,又补道,幻法并不是所有人都有资格修习,你没有灵根太容易被牵着鼻子走,得了捷径也不会有所建树,还是去过普通的生活更为安适吧。语毕转身就走。
  一众人瘸的瘸,拐的拐,都跟了上来。
  轲摩鳩不顾自己疼痛,捉起戚九的手腕微微切脉,脉象平和,虽有些虚弱,但并不至晕。
  东佛咬了咬嘴唇,战战兢兢道,小兔崽子方才被陌川干扰,险些心智崩乱,俺也是迫不得已,给他吸了些安神静气的花香,这会子可能药效发作了。
  上官伊吹明显不高兴起来,阴艳的眸子贲出些异样的华彩,难怪若他方才被独眼蜚牛践踏至死,你拿什么赔我!
  你护他是好,但是以后尽量不要随便碰触他。
  这不算警告,就是命令你!
  好了好了,小佛子没有功劳也有疲劳,谢墩云忙从中和稀泥,扯开了东佛紧跟不懈的身影,眼神示意他去扶着轲摩鳩,莫再跟着惹嫌。
  东佛悻然搓了搓指尖的余血,别好精钢虓鸠弩机,掉头去搀扶轲摩鳩。
  重点是小九九平安无事且好。谢墩云盯着戚九渐渐熟睡的表情,眼皮子突然跳了几跳,难以调和的情绪被巧妙地化解了去。
  上官伊吹忽而也似松了一口气,仅对谢墩云道,并不是我刻意责他,只是此事越来越无端蹊跷,话说龙竹焺只是其一,他半路截杀我们的时候,恐怕并不知晓龙氏族人全部罹难。
  谢墩云知他所指,低声道,咱刚才搜过龙家祖宅的每一幢房子,不见任何人,更不见彣苏苏的踪迹。
  看来他们二人是分开行动了,龙竹焺仅不过是障眼法,而他又不幸地成了某人阴谋里的重要棋子。
  接下来就要看彣苏苏如何动作感觉真是越来越麻烦,人心不免慌慌。
  上官伊吹不做声,表示默赞。
  二人沉声半晌,上官伊吹并未做下一步的明示,谢墩云主动离开,去帮助及时赶到的鲤锦卫收拾残害,救治遗伤。
  鲤锦门的车队已经在外恭候多时,上官伊吹抱着戚九数步登上,有人掀了车帐,伏头钻了进去。
  戚九的肢体明显颠簸一下,缓缓抬起眼帘,珀色的眸子里流漫着浟湙潋滟的光,其实他睡得并不沉实,该听到的几乎只字不落。
  伊吹,你好好跟我说,我究竟是谁
  上官伊吹蓦地抚摸着他的脸颊,万般柔情蜜意地忽略去对方的所有疑问。
  他的眼睛被血水洗涤过通亮无比,胜似雪峰顶上终年不融的三分分白,映着戚九被深深迷恋的神情时,瞬时转入万丈红尘,一番缱绻滚滚。
  阿鸠,我们成亲吧!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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