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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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我猜也死不了。”
  许风沐大大小小的伤都遭过,知道怎么样是致命的。他踩下油门的时候做过预判,知道朗歌出事的概率不大。
  可为什么知道他没事还要守在手术室外,许风沐一时半会说不上来。
  只是刚才那个变态没被推出来之前,他的心一直是悬着的。
  那畜牲心真脏,兜兜转转把他套进来。
  “伤的不严重,不过出血量有点多,一时半会醒不过来…”医生絮絮叨叨说了一阵子,发现许风沐一脸漠然,似乎并不是很关心刚才手术室病人的死活。他从善如流的转移了目标,“许先生,您身上的伤…”
  “哦。”许风沐淡漠地看了眼自己血淋淋的左臂和左腿,“随便缝缝吧。”
  医生:……
  身上到处都疼,鼻腔内插着的氧气管特别难受,一股子消毒水的味道涌到肺里。
  朗歌动了动身体,发现自己的胳膊腿都被固定起来了,唯一能活动的只有眼珠子。他翻着眼白望着渗人的医院天花板,眼珠子滚了一圈,又安详的回到眼皮底下准备睡一觉。
  他浑身都不能动,清醒了也没什么……朗歌正这样想着,刚刚闭上的眼睛又立刻睁开,带着些微的惊恐注视旁边的人,
  许风沐手里拿着个红彤彤的苹果,用身上带着的蝴|蝶刀削掉皮,切成小块,用刀尖扎着送到自己嘴里。
  他扫了眼,看到朗歌醒了,目光在他身上停了一瞬又回落到苹果上。
  “沐爷…”朗歌的声音有些发虚。
  他觉得现实更虚,虚的都出现幻觉了。
  许风沐这是…
  在给他陪床?
  “嗯。”幻觉中的许风沐应了声,翻出张纸巾把刀擦干净,收回到腰带中。又从旁边搞来个纸杯,倒了一杯底的水,举在当空。
  “嘴闭上。”
  朗歌抬眼看着他,默默的闭上了嘴。
  倒下来的水在半空中拉出一条细线,准备的落在朗歌的唇缝间。
  这个活正确操作应该是从棉签蘸着,一点一点润湿他的唇。但许风沐不可能那么细致,朗歌在他这里也没那么金贵。
  他这么一站起来,朗歌才注意到这人浑身上下都是伤。新伤旧伤叠在一起,到处都是青紫暗红。尤其是脑袋撞上车玻璃时擦出的血痕,在他额头上留下斑驳的伤口。
  真是看着就等。
  两车相撞的时候,许风沐的方向盘是大象自己那边的。朗歌当时还没昏过去,记忆有一线清明。
  他还记得浑身是血的许风沐踹开车门,拖着一条伤腿从车前盖拆下一根不知道哪的钢棍,气势汹汹的走到后面那辆车里,砸碎了玻璃把车里的人拖出来,按住他们一顿暴打。
  当时他好像还说了什么——
  “谁得人你们都敢动?不要命了!”
  朗歌清晰的回忆起这些细节,感觉身上的伤都无足轻重了。
  “沐爷,”朗歌虚弱地叫了一声,“我是谁的人?”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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