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8)(5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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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她抿了一下发干的唇,能给我弄点红糖水吗?
  肖远:好。
  等红糖水晾凉期间,他把床头升起来了一点:行吗?
  任雪「嗯」一声,等他转过身去看孩子,她才说:不止我和他爸爸之间,他选择他爸。就说你和我之间,他也会选择你。
  肖远一顿。
  呵。任雪瞥他一眼,发出意味不明的轻笑:你藏在床头柜抽屉里的简笔画啊,纸条啊,我没经你允许,都看过了。
  你不太礼貌。肖远嗓子不满地低着。
  我和小宴感情一般,为了缓和关系,我做过功课,他的笔迹,我一眼就能认出来。任雪悠然自得地欣赏着指甲,说:一个能把我儿子写的字,画的画,珍藏起来的人,有什么脸面在觊觎我儿子的情况下,跟我讲礼貌?
  在这段话过后,房间里迎来长久的寂静。
  门口无意听二人交谈的胡鹏犹豫地往里面看了一眼。
  外面天阴着,房间的天花板上共三条灯管,只亮了一条。男生半张脸藏在昏暗里,让人看不清是何表情,唯有持续性的沉默,代表他对这段话的真实性不作任何辩解。
  胡鹏收回视线,想了想,两手分别堵住耳朵。
  下午三点多钟。
  肖远带孩子去洗澡,手机落在病房里没带。
  任雪闭目养神时,听见中间床铺上的手机在响。
  铃声耗断,第二遍响起,她撑起身子下床。
  老胡打来的:少爷,许同学家里这边没人。小区上下的邻居我都问过了,听说目前在乡下。我这边问出了地址,需要去吗?
  任雪:不用。
  老胡一愣:许夫人?
  肖远抱孩子进门,看见她讲电话的这幕,眉头严肃地拧起来。
  她似乎是讲了一会儿,带着些微的不耐烦:让你回就回,少管人家家事不知道吗!
  老胡被吼得一阵郁闷。
  他冒着下雨天,开着来回将近三个小时的车,最后只被当事人之一扣上「多管闲事」的帽子。
  想想就血压升高。
  老胡憋着气,准备说点什么,电话那边传来肖远的声音:胡叔,回来吧。路上慢点。
  婴儿啼哭正好响起来,电话直接被挂断。
  老胡愁眉不展叹了声,憋的气消散不少。
  每家都有本难念的经,每个人都有难言的苦。许同学这是半辈子的坎坷抉择都撞在一块儿了。
  老胡回到医院,已经是雨色黄昏之时。
  胡鹏仍守在门外,坐在不知哪来的折叠凳上打盹,发现来人,迷瞪瞪地站起来喊「叔」。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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