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5)(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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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隐抱住不断往下沉的身体,突然慌了神,血像是流不尽一样,即使他用内力将其经脉封住,也未能阻止。
  宁,宁前辈,你没事吧?
  宁隐的手抵在他后心,源源不断的输入灵力,别说话。
  白衣已经被鲜红染透,怀中人气若游丝,唯靠他灌输的灵力存留住一丝清醒。眼帘开开合合,越来越沉,最终还是缓缓闭上。
  你睡一会儿。
  宁隐轻声哄道,将人抱起,以龙渊御剑而行。戈悯生被他挂在宝剑之后,飞入高空时吓得晕了过去,倒省掉了吵闹。
  他寻了一处林间空地,将季江平放于树下。银锥犹嵌在心口,若冒然拔出,很可能会心脉禁断。尤其是那锥子上被人施以法术,入人体时与骨肉牵连,拖的时间越久越难以保证性命。
  宁隐的手已经按在了银锥上,五指收拢,突然施力,顿时血光四溅。反手间,银锥划开他的手掌,鲜血低落于季江的伤处,血液交融分不清是谁。他以自身灵力催动血液流入季江体内,赤红的光晕渐渐将两人包裹其中,随着他注入的血液越来越多,伤口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吸收闭合。
  光芒减弱,宁隐的额间布了一层细汗,双唇稍失血色。他这也算是以血补血,两人之间的生死契更让疗伤的效果发挥到极致。
  散去功力,宁隐摸上季江的脉,虽脉象虚弱,但已经接近平稳。而其胸前的伤口已然止住了血,只是尚未完全闭合,稍显狰狞。
  宁公子?他,他这是怎么了?
  戈悯生醒来之后就见这自己面前的两人浑身是血,特别还是躺在地上的季江一动不动就像是没了声息一般,颤颤巍巍问道,季公子他
  他没事了。
  宁隐打断他的问话,想替季江擦去脸侧的血迹,抬起手在发现自己也是满手的鲜红。
  突然察觉林中响动,宁隐双目凛然,不顾手上的伤口,抓起龙渊,呵道,谁!
  身后丛林中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接着有两个人影滚了出来,细看之下是一男一女,腿已经抖的不成样子,一个劲儿的告饶。
  宁隐眯眼细瞧,见是寻常凡人,这才放下了龙渊剑,这里不安全,你们快些离去。
  年轻夫妇连声道谢,一抬头却顿住了。
  是恩人呐。
  真的是恩公,恩公您还记得我们吗?在长街上的时候您二位救下了我们。
  宁隐仔细端详,确实面熟,再看怀中昏睡的人,对着夫妇道,附近可有能安置的干净地方,我这位朋友受了伤,需要修养。
  有有有,我们家就在林子里,恩公随我们来。
  年轻夫妇的家宅靠近溪边,只有几件竹屋,简单的很,但遮风挡雨还是足够的。有了栖身之所,宁隐寸步不离的守在一旁,整宿都没有合眼。
  宁公子,您喝水。
  多谢,放在那吧。宁隐只顾着盯住床榻上的人,头也不回的说道。
  人什么时候走的他也没有关系,全心挂在季江身上,眼前人苍白的面色令他心中一阵一阵泛疼。
  宁隐摸上自己的心口处,自己好像很久没有体会过心疼的感觉了。
  季江与他不同,长时间不进水和食物,反而会影响身体恢复。见喂了几次水都喂不下去,他叹了声气,含了一口水,俯身渡了过去。
  一碗水见了底,宁隐替人擦了擦嘴边的水渍,盯着人看了半晌,轻声道,傻子。
  就算他受了那银锥,也可自行恢复,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季江以凡人之躯承受势必凶险万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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