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酿山河 第19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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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多的,我不愿说,说了恐怕她也不信。
  南锦绣再打量我两眼,见我脚下软履,身上宽衫,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当下,羡慕之情溢于言表:瞧你宽袍软鞋,必是有孕在身了吧?
  我点点头:你呢,三年过去了,可有了儿女?
  闻言,她忽然眼眶发红:儿女?莫谈儿女,见我父母已死,身无怙持,袁扈早已动了休妻之念了!
  在大邺,士族子弟休妻乃是大忌,若被人弹劾,恐怕议论纷纷,丢官的都有。
  见我面露不信,她面色惨然:是啊,他一心攀龙附凤,又怎会休妻,自然要使些手段,叫我自请下堂才好。
  说着,她转身去关上了门,便揭开衣襟襦裙,袒露胸口,给我看上面疮疤。
  这是前日,他令我来求你,我不愿,他便将烧红的铸钱烙在我乳上。
  还有我后背,那日婆母怨他不与我同房,他便解下玉带,足足鞭了我一个时辰。
  还有我左腿,至今不太能走路……
  她没能给我看腿上的伤口,我已心下悲伤,感同身受,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
  向来怕痛的南锦绣却面无表情:我知道,在南家时我说不上话,对你不能算好,如今也没有脸面来求你。只是好歹姊妹一场,你不帮也好,待我被折磨死在袁家,只求你和王郎说一声,将我骨殖移出,别叫我和那二椅子葬在一处。
  闻言,我擦了擦泪,定了定神:放心,此事我已知了,必不叫你再受折磨。
  她见我语气和缓,便几步上前,连忙拉住我双手:真的,你真的要帮我?
  真的,我们同为女子,我不帮你,又能帮谁?
  南锦绣目视我良久,干涸的眼眶终于润湿:我已无父无母,幸而还有阿姊相依!
  说完,我们紧紧相拥,忍不住泪流成行。
  不过多久,她便擦擦眼眶,轻轻将我推开:阿姊你已有身孕,还需情绪温和,如此才能生子固宠。
  我点点头,这才渐渐平复心情。
  第六章
  当晚,南锦绣被我留在王家,王玙回来之后,我便和他提了此事。
  孰料,他听闻我留下了南锦绣,便用眼斜我:怎么,你竟将姊妹接到我这里,莫非是听了母亲什么话了?
  我连忙道:哪有,无非是锦绣要与袁扈和离,求我为她说项罢了。
  王玙躺在榻上,便一手支在颈后,两眼望着我笑:哦,原是如此,我以为你身子重了,要找姐妹来分忧呢。
  听他这么一说,我才想起前几日长公主带来几个贵女,说要为我分忧的事。
  当时我只说但凭夫主喜欢,全部收来也可,却原来传到了王玙耳里,惹得他记恨在心。
  想到此人明面上光风霁月,实则心眼小如针尖,我连忙上前捏腿掐肩,满面堆笑:没有没有,我心知郎君是看不上别人的,不过为了母亲着想,不愿下她面子罢了。
  我心爱郎君,又怎舍得与他人分享?
  王玙哼了声,哼得我一背冷汗,过了一会,又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问我:北方战事吃紧,我最近都吃住在皇宫,你就留在王家养胎么?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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