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春魁 第67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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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妾身命如草芥,不知何处能为皇上效力?”
  “用你的情报,换你庶母的生路。” 祁钰一语中的,游刃有余:“如何?”
  “皇上未免太看得起妾身了…妾身并不知郑穷与抚远伯所议为何事。” 柳新沂摇头轻笑,手中揉皱了的袖口却出卖了她的紧张在意。
  她生母即抚远伯的妾室,数日前随府出京上香时失踪,多日里杳无音信。
  “不急,朕改日再来与你用晚膳。” 祁钰起身,拍了拍柳新沂的肩膀,推门离去。
  梁济张罗了晚膳,却见人面上浮着薄怒出来了。问道:“皇上?不用晚膳了?”
  “回承明宫。” 余光见身后宫人手里端着斛桂花甜水,面不改色与陈瞒道:“给景福宫送去。”
  次日一早,众人往寿康宫请安。时辰还未到,经过御花园时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说着闲话儿…
  “听说了嘛,昨日皇上在柳美人连晚膳都未用就回了承明宫…” 太常寺少卿府的姑娘——赵美人,自五年前便入了东宫却不得宠,家世不显便一直默默无闻。
  直到这批新秀女入宫才靠着资历熬到美人的位份,方才有资格到寿康宫给太后请安。
  “本宫昨夜睡得早,并不知道这些动静。” 张婕妤——工部尚书张昭的女儿,肖其父,谨慎内敛。
  知道自个儿入宫是代表皇上对父亲身后寒门庶族的提拔,更是处处小心,不敢乱嚼舌根惹风波。
  “只说那副弱不禁风的模样,瞧着便叫人倒胃口。”
  谨顺容吴秋乐随后而来,虽在禁足中,可每月初一往寿康宫请安是大礼,这才教她寻隙得了便宜出来。
  一身寸缕寸金的提花绸配整套的珍珠头面,贵不可言,显然是存心艳压群芳。
  听见二人的对话,不屑轻蔑道:“便是给了她拔了头筹侍奉的运气,也是没用。”
  “你也忒张狂了些!” 贤婉仪祝韵儿在来得路上碰见了皇后,刚来便听见吴秋乐在这大放厥词,出言顶了一句。
  吴秋乐回头看着皇后一身明黄大妆,只曲半膝散散漫漫见礼。
  “都说乡音难改…” 打量着压了她一头,又占了她封号的祝韵儿,掩唇嗤笑:“川州淳朴,名不虚传。”
  “川州山野之地自是不如江南富庶。” 祝韵儿懒得与她在这些不痛不痒的地方分辩,径直上前打量着吴秋乐,啧啧称奇:“谨顺容这一身,竟比皇后娘娘的凤冠还要夺目。”
  皇后的身孕已显怀相,珠圆玉润配一身凤袍,倒真养出了不怒自威的气度。
  徐家是何等家私,什么好东西没见过,她在意的是吴秋乐的逾矩!
  先有明丹姝在,她碍着皇上袒护,总无可奈何。可吴秋乐便是另外一码事了…
  从容道:“想是皇上罚谨顺容的禁闭时间短了,还未学会规矩。” 话落,示意身后许嬷嬷上前。
  “谨主子,得罪了。” 许嬷嬷上前不由分说扯下吴秋乐头上的珍珠凤钗摔在地上,簇新的钗尾拖泥带水地在吴秋乐耳后划出一道血痕。
  “你大胆!” 见了血,吴秋乐自然不答应,却被许嬷嬷扣住。
  “凤钗只皇后娘娘戴得,谨主子逾矩了。” 许嬷嬷一双手铁钳似的,面无表情按住吴秋乐跪下。
  “本宫有义务替皇上管束后宫…” 皇后笑得温柔端庄,拿出帕子居高临下替吴秋乐将耳后的血抹掉。
  “今儿回去,便再添五日禁闭吧,直到谨顺容学好了规矩为止。”
  “徐方宜!” 吴秋乐哪里肯受这般委屈,挣开许嬷嬷的手便向皇后的肚子撞去。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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