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后传奇 第94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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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宝道:“陛下,河阳来报,右孺子郑荞昨日自缢身亡…”
  不及三宝言罢,元钰便接口道:“郑荞乃罪臣之妇,本因随那逆子饮鸩伏法,只皇兄仁厚,念及其腹中胎儿,故而赦其不死,怎得现下里又自寻死路?”
  元宏闻元钰之言,不悦道:“稚子无辜,子恂纵是有罪却罪不及妻儿…三宝,来人可有提及郑荞缘何抛下襁褓待哺之子而突然自缢?”
  三宝道:“陛下,前来报讯的乃河阳一守军,此人只道不忍见右孺子含恨离世,故而入京报讯。”
  待三宝言罢,元宏已微蹙双眉:“含恨离世?此间可是有何隐情?去,宣此人前来,朕亲自询话!”
  第一百九十一章 皇后仪(四)
  那河阳守军不过一无名小卒,入得宫禁本就已战战兢兢,此时得知要面圣回话,更是手足无措,诚惶诚恐。
  由三宝引了入内,那守军急忙忙伏跪于地,行叩拜大礼。
  得了元宏示下,三宝开口道:“你速速将河阳发生之事如实禀于陛下与任城王、彭城公主知晓。”
  那守军自是不敢抬头,仍伏身于地,小心翼翼道:“陛下,任城王,彭城公主,废太子之右孺子郑荞昨日…昨日清晨于…于禁所之内自缢而亡…”
  见元宏不语,任城王元澄便开了口:“你可是受了领军之遣前来向陛下报讯?”
  那守军本非受命前来,此时闻元澄之言,心内愈发惊惧,支支吾吾不敢直言。
  三宝见状,急忙忙俯身对那守军道:“任城王相询,有何说话,尽可直言。”
  那人忙又叩首,方答道:“陛下、任城王与公主恕罪…并非领军授意小人前来…”
  不及此人言罢,元钰便接口道:“你未得领军授意便私自前来,便是逾矩而为,当杖责以儆效尤!”
  那守军本就如履薄冰,闻元钰之言已是面如土色,连连叩首,以求宽恕。
  元宏见其这般模样,厉色瞧元钰,又转头对那守军道:“既非领军授意,你冒死入京报讯定是另有隐情…你且起来回话,究竟河阳发生何事?”
  得了皇帝示下,又被三宝近前搀扶起身,那守军便将河阳发生之事原原本本道于众人知晓。
  原来废太子元恂伏法不几日,右孺子郑荞便产下一子,虽蒙圣恩浩荡,赦其母子死罪,然元恂所犯乃株连之罪,故而郑荞母子仍被圈禁河阳居所之中。
  河阳领军见元恂已亡,自是毋需再顾忌郑荞母子,一应衣食供给皆大斗小称,极尽克扣之事,郑荞与近婢萱红只勉强不受饥寒而已。便是如此,郑荞亦只一心抚育幼子,虔诚参佛,无怨怼之言。
  不料那领军觊觎郑荞美色,借酒壮胆竟强行将其玷污。郑荞长于名门世家,亦是心高气傲之人,自是不甘受此屈辱,便含恨自缢而亡。
  听罢那守军之言,元宏已是面色黑沉。元澄见状,便开口相询道:“现下里郑荞尸骨何在?幼子何在?”
  那守军忙答道:“领军唯恐生祸,便着小人将右孺子草草掩埋,且嘱咐小人不可将此事外泄。小人本胆小怕事,却因萱红苦苦哀求,于心难忍,方前来禀报…小人有罪,陛下饶命!”
  元宏摆了摆手,厉色道:“子恂虽罪不可赦,然郑荞却是朕为其所娉…此人胆大妄为,竟以下犯上,其罪当诛!”
  望着三宝,元宏又接着道:“着蒋银奇快马加鞭赶往河阳将那狂徒拿下,交廷尉审讯!”
  三宝正欲应声退下,只见那守军复又俯身行礼,道:“陛下,萱红予了小人一封书信,道是右孺子临终之时有书信转呈左昭仪。”言语之间已自怀内取出信函双手奉于三宝。
  接过三宝转呈信函,元宏细细阅罢,便紧锁了双眉,却并不言语。一时间室内静寂,便是元钰亦不敢作声。
  十数弹指后,元宏开了口:“令蒋银奇将子恂之子一并带了回京…”
  永合殿内,禾手捧郑荞遗书,泪如雨下。
  汪氏将锦帕递于禾,劝慰道:“左昭仪,郑小娘子在天有灵定当不愿见您这般忧伤。”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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