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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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那药方,他笑了笑:“那么多的奇异草药,还多植栽在海外诸国,几年时间?,哪里凑得齐?”
  他已吩咐人出海去寻了,只是希望渺茫不可期,于是干脆一开始就不抱太?多期待。
  他讲完,看向太?医令:“去吧,就那么跟她说?就好,我有分寸。”
  太?医令不再说?话,低头出去。
  楚地的雪比周地多得多,正月里连绵不断,下个不停。
  元宵节这日也是,灯点到一半,天上忽然下起雪来——灯火通明,大雪簌簌落下,堆人肩头,梁和滟裹一裹身上大氅,拂去肩头落雪。
  身后有些拍不到的,裴行阙走过来,微微弯腰为她拂去,仔仔细细的,顺着背上的一直轻拍到衣摆处,然后蹲在地上为她理一理衣摆,不叫雪水弄脏污她衣服。
  “梅花又开了。”
  梁和滟笑一声?:“我第一次见你,就是为着梁韶光的所?谓赏梅宴。”
  她还记着那一次,因为实在与太?让人震惊的事情关联着,她的命数也从那时候开始改变。
  身后的裴行阙挑眉,伸手接着片落雪,咳过一声?,露出个笑:“不是那天。”
  “什么?”
  梅花上逐渐堆满雪花,他伸手弹拨掉了:“你第一次见我,不是在那天,但也是个大雪天。”
  梁和滟还是没想起来,看着裴行阙,他笑起来,很轻地语气:“我第一次见你,是在弘文馆外,我被人欺负,旁人都不敢过问,只有你,穿着件披风,冲过来,帮我打架。”
  他断续补充着许多细节,但梁和滟都不记得了:“你向我跑过来的时候,干净又鲜活,好像连我都干净起来、鲜活起来了。”
  梁和滟静静听他讲完这事情,好半晌没讲话。
  她实在记不起了,类似的事情她其实做过许多次,在还不懂事的时候,直到父亲因为这事情被罚跪到两腿颤颤、趔趄地走回?宫里,她意识到许多事情是对的、应该做的,也是会伤及自身和家人的。
  因为这世道,从来就不太?对。
  如果裴行阙遇到的是一年后的她,也许就没有这样的事情了。
  她想。
  裴行阙看她一眼,笑了笑:“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本?来就只是一件小事。”
  梁和滟沉默很久,伸手摸了摸他手指,握住:“我也没有那么好,这事情之后,我也学会不听不看装作什么也不知道了。”
  所?以?在那场所?谓赏梅宴上,明明晓得梁韶光逼他穿那衣裳戏弄他是不应该的,也还是沉默。
  “不是。”
  裴行阙摇头,回?握住她,把她微微有点凉的手指拢在掌心:“不是。当时在场所?有人都看着我在笑,你没有,他们都觉得羞辱我是无所?谓的,只有你觉得那不应该,你只是当时没办法讲出来,所?以?只能独善其身而已,你是被世道压着不得已,但你永远都不是那样的人。”
  “你一直都看得见的。”
  他讲得诚恳,说?话的时候也一直注视着梁和滟,把她描摹得很好很好,听得梁和滟觉得脸上有点热,滚烫一片:“你以?前的时候没跟我讲过这个。”
  “没有必要,说?这个做什么。”
  裴行阙笑着:“当时你也不太?喜欢我,我对你来说?也是个累赘,无端讲起这样的事情,不太?像是一段缘分,像是你一时好心,误打误撞惹上我这样一个麻烦。”
  “我现?在就太?喜欢你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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