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舌离开时,留下一圈仿佛软体动物爬过的涎(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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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瓷大口大口的喘息混进乐曲中。
  扯了两片湿巾擦干净手指上的水渍,小臂内侧泛出淡粉,陈瑕有商有量地说,“我可以不操你,可我还没玩够。”
  余瓷抬眼看他,昏黄灯光下,陈瑕戴的金属耳钉反出淡光,下腹瘦削紧绷,白皙的皮肤因摩擦发红。
  “你为什么不找别人,”余瓷不解,又突然想起什么,“因为我最方便吗?”
  她视线里,他难得不露出那种漠然置之的表情,反而被她的话噎住了一秒。
  陈瑕皱眉,他不喜欢她的用词,即使她不是那个意思。他脑袋里有别的解释,但很模糊,转瞬即逝,他无法将还不成字句的思想传达出来。
  “是。”
  就像当初混迹在一块那样,因为离得最近,彼此利用起来方便且不留痕迹。
  窗外的雨声终于喧闹着泼洒下来,砸窗户玻璃上,撞出清脆的响。
  她把校服从胸口扯下,恢复那种令他讨厌的道貌岸然。
  余瓷煞有介事地说,“成熟的人会选择更健康的解压方式。”
  陈瑕才听明白,她想将这一切归于青春期叛逆,与不为人知的偷窃、以生病为借口的逃课混为一谈。她期待在很久以后的一次聚餐,对视里突然想起从前的荒唐事,尴尬地相视一笑,这就是全部。
  他实在讨厌余瓷。
  所以他注视余瓷纤细的眼角,和她额头上圆圆小小的痣。
  他曾经有一秒觉得这颗痣可爱过。
  “一年时间,如果不能让你求着我上你,我们就结束。”
  余瓷慌了一秒,但思前想后也想不到,自己怎么会求着要跟他上床。
  她认定陈瑕胜券在握的得意笑容,是迷惑她的无聊把戏。将时间延后,不过是定下具体日期的仪式感。
  或许将时间延后,是为了他好去找新的搭档。
  “不可以给我灌酒或是下药……强迫自愿也不算。”
  “当然。”
  “好,说定。”
  “一言为定。”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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