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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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上青筋凸起,齐澜低声道:“等我,阿玦,等我真的坐了那个位置,你就不用这么憋屈了。”
  无声张口,容玦忽然不知道说什么好。他能感受到齐澜不断颤抖的身躯,他的愧疚他的志向他的渴望,好似忽然有了实质一般,逼迫他道歉。
  “是我对不起你。”他曾说过要海晏河清,四境安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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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光刺破黑夜,墙头的鲜血还未干涸,粘稠的血块顺着城墙向下划去。一队一队的黑甲士兵迈着铿锵的步伐,执枪巡视,走过云关城里的每一个角落。
  “除了蛮金,匈奴也按捺不住频频发动袭击了。”孟立人身穿甲胄,站在城头远望。血腥气还未散去,空气里难闻的腐烂味令人作呕,他顾不得擦掉头上的细汗,匆匆回帐,手执墨笔,在地图上勾画。
  得尽快做准备了。
  青黄不接的时节,蛮金和匈奴早已饿狠了。漠北再如何,都比他们好些。粮食就近在眼前,有谁能看着眼前的肉糜还能面不改色的继续吃糠咽菜呢?
  两方同时出兵,漠北的战线被迫拉长,这对漠北是极其不利的。漠北军队有十万,却要守住九个关口,这么分下来,每个关口的兵力也没多少了。
  雪花似的奏报从前线传到后方,每一封的都重若千钧,快马加鞭传递。容绪在云州坐镇,时刻关注两边的战况,谢流从旁辅助。
  匆匆将同熙帝的回复看了一遍,谢流拿起小白从定京带来的回信,面色凝重。
  “王爷,世子被软禁了。”谢流冷声道,细长的手指捏着白色的信纸,青筋毕现。
  容绪头也不抬,手上的动作一点都没慢下来,只是眉眼里已经覆盖了一片冰霜。谢流同样默不作声,安静的等待容绪将所有事情都处理完,纸上落下最后一个墨字,最后一笔骤然拉长,在桌上留下一道长长的墨痕。
  猛地将手中的笔扔出去,眯眼看着毛笔折成两段在地上滚动,容绪喉结滚动,低吼出声:“去他娘的!”
  “王爷……”谢流捏紧手心,“两方夹击,漠北坚持不了多久的。”
  平复了起伏的胸膛,容绪大迈步走出房间,吩咐道:“我亲自出兵!你同孟立人立刻赶去宁关,务必让蛮金尽快退兵。至于云关,乌达敢来,我必让他有来无回!”
  “王爷要独自镇守云关?”
  容绪点头:“放心,我晓得,就一个字,‘拖’!”
  既然容绪都这样说了,谢流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只道:“还请王爷谨慎耐心,务必坚持到我等到达支援云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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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绵绵的雨水就没断过,灰暗的乌云将定京城都笼住了。小白自雨中归来,湿漉漉的翅膀一抖一抖,干燥的窗棂被它印上一串脏兮兮的脚印。
  “回来了。”容玦抬眼,伸手让小白落在他的手上。
  这屋里没点烛火,借着外头昏暗的天光勉强还能看到里面的人影。
  看完了信,容玦这才懒洋洋的将视线转到栗鸿宝身上:“你不走吗?”再待下去,同熙帝要对栗家的忠心有所怀疑了。
  栗鸿宝摇摇头,小心的将目光放到容玦手上的信,小白从漠北回来,定然是带了容绪的信。
  “阿玦……你……你接下来要做什么?”心中着急,知道同熙帝已经对漠北有所防范了,栗鸿宝看容玦还是这副优哉游哉的样子真是恨不得自己撸袖子上。
  “那样岂不是自己送上门了。”明白栗鸿宝是好心,容玦都这样了他还愿意过来。他暗暗叹气,现在恰恰是最不能轻举妄动的。
  容玦道:“一个字,‘忍’。”老爹的债,儿子来偿就是了。父债子偿,天经地义。容绪在同熙帝面前太过嚣张跋扈,即使他将心挖出来说自己没有反心,同熙帝也不会信的额,反而还会怀疑这心是假的。
  只希望漠北一切顺利吧。
  作者有话要说: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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