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普生8(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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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猫把人家刨了一道,也不好意思再生人家的气了。只是每每学间休息时,猫总会趁机纠缠一番,对着子泓小稚童一顿撒娇卖萌,什么目的?姑且给猫留一些尊严,不与言明。
  子泓总有种错觉,似乎自己正在做什么极不道德的事。他每每趁学间空闲投喂小白时,夫子总会沉默地投来视线,虽然并未明言反对,但那眼神不可细究!
  否则他便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做了什么有违常伦的事?按理说他只是喂个猫……不至于吧?
  最后子泓小稚童把这归结于夫子不喜别人觊觎他的猫。
  ……
  小院水缸里的蝌蚪变成青蛙离开了,水面上的碧绿莲叶舒展开来已经盖住了整个水面。
  郁普生正在修葺房屋。
  屋顶的瓦原本码放地鳞次栉比、整整齐齐,但自猫来后,许多瓦片都移了位。那猫三不五时就要跑上房顶玩耍嬉戏,房顶的瓦实在经不起她折腾,一到下雨天,总有两三处滴滴答答地漏雨。
  将几个漏雨点补盖仔细,郁普生顺着梯子下到小院,脚还没踩实在,未见猫影,先闻猫哭。
  他将梯子收好,站在院门正中负手等待,心忖这猫太不讲究,光天化日怎可发出人的哭声。
  正想着,一个白影突然出现在院门口,紧接着极速冲他奔来。
  他抬手接住,只见猫脸似乎肿大了一圈?这由不说,雪白的猫毛上粘满了鬼针草,间或还有几颗苍耳。
  “老妖怪呜呜呜……”
  不待他问,这猫就痛哭流涕将悲惨遭遇一一抖落出来。
  他听闻后得出结论,“你去偷吃蜂蜜了?”
  猫哇哇大哭,“我没有,才没有,它们主动蛰我的!”
  郁普生点头,看来是偷吃未果。估计身上粘的这些个小种子也是被蜜蜂追得慌不择路才粘上的。
  他刚搞清楚来龙去脉,就听怀里的猫呜咽着叫疼,“老妖怪,你再让我舔口血吧,我就要死了唧唧……”
  老妖怪槽多无口,“我的血轻易喝不得。”
  “你骗人!”猫认定他是见死不救,一边骂他没良心,一边又死乞白赖地哀求。
  “舔口血舔口血嘛……我好疼真的好疼……”
  应该是很疼的,毕竟猫肿着一张脸,说话都囫囵了,郁普生摸了摸她头顶的毛,“我带你去看郎中。”
  猫自觉已经放低了态度,见他依旧不为所动便有些生气,“你假惺惺!明明给我舔口血就能治病,你偏不愿意!”
  “你个臭老妖怪,你不配得到猫,猫要和你分道扬镳!”她说着就要挣开他蹦到地上,却突然被捏住了四只爪子,倒吊着悬空。
  猫觉得脸面尽失,好生来气,不由得咆哮,“你捏猪仔呢你——!”
  “说了带你去看郎中,别乱动。”
  见猫不听劝,郁普生抬手往她被蛰的猫脸上轻轻一摁,猫立刻痛得尖叫,又憋屈又委屈,还夹杂着遇人不淑的悔恨,“你竟然趁我病要我命,你太歹毒了你呜呜呜……”
  他不再言语,提着她往城里去,路上叮嘱道,“做猫休要口吐人言,否则等着被人抓去火刑。”
  猫嘶他两声,正想继续顶撞,却两眼一花休克了过去。
  郁普生低头看了一眼,不言不语地加快了脚程。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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