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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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愣,视线又移回去:“啊?”
  他从地上捡起电视机遥控器,旁若无人地操作起来,很快电视里传出某档综艺节目的音乐声。
  “我说,不用了。”他注意力全都集中在电视上,好像只是抽空回答我一句,并不把风铃的事放在心上。
  我仔细观察他的表情,确定他是真的不在意,这才与他告别离去。
  我哼着歌回到家,阿公刚刚看完电视剧,手里端着个大茶缸正准备上楼睡觉。
  他见到我,和我打了个招呼,忽然视线定在我脖颈处,低低“哎呦”了声。
  “棉棉啊,你脖子这里怎么啦?被什么东西咬了啊,怎么这么红啊?”
  我一巴掌拍在脖子上,紧张得汗毛都竖了起来。
  “不知道啊,可、可能是毒蚊子吧。”
  阿公不疑有他:“那这毒蚊子真的挺毒的,茶几上有风油精,你自己涂一点哦。”
  我捂着脖子连连点头:“知道了,阿公你早点休息吧。”
  阿公嘴里念叨着明天就给院子喷个除蚊药水,缓缓往楼上走去。
  我见他上了楼,这才放下脖子上的手,冲进洗手间查看。
  脖子和肩膀连接的地方有一枚深红的吻痕,隐约还能看到牙齿的印子,看着明后天都不一定能消得下去。
  还好阿公年纪大了,视力不佳,人也单纯,没看出来这是什么,不然一出旖旎恋爱剧就要变成家庭伦理剧了。
  第二天起床,我又看了眼那枚吻痕,发现牙印已经完全看不出了,只是还是很红。我特地找了张创可贴,把那里贴住了,只要不把领子往下拉,应该不会注意到这个地方。
  上车时,雁空山似乎没有注意到创可贴的存在,他好像有两幅面孔,晚上热情似火,白天就客客气气,以前还会和我说笑,现在连话都很少了。
  哎,亲了看不到他的心情值,不亲又想亲,做人怎么这么难呢?
  上次止雨祭那会儿,现场有外国团队来拍纪录片,离开时摄影师和雁空山聊了两句,相谈甚欢,还说要给他寄小礼物。
  本来以为只是说说,没想到今天就收到了。
  雁空山从快递盒里取出一副裱在木质框架里的照片,有些愣神。
  框架是胡桃木的,装饰着简约的金色线条,很有质感。
  我好奇凑过去,想看上面是什么,一看之下也愣住了。
  那是我和雁空山的合照,止雨祭那天,我和他坐在神轿上,一个用团扇遮住脸,一个头戴面具,手撑巨伞。
  镜头定焦在我们身上,四周乌压压的人群全都虚化了。
  我和雁空山恰恰在镜头中央,这样“正”的取景,也只有拍摄纪录片的摄影师能做到了。
  “好像结婚照哦。”
  我差点以为自己把心声说出来了,吓了一跳,过了会儿才发现这句话是萧天说的。
  “这是老板?”他一眼认出雁空山,指着旁边的我道,“这个谁啊?哪家的小姑娘这么漂亮?老板你有没有心动啊。”
  他没经历过止雨祭,不知道“小姑娘”也可以不是小姑娘。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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