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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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凝珑搓了搓手,往支摘窗上哈出一口白气,指尖写了“怀生”二字。
  “呔!”冠怀生这厮猛地从窗外冒了出来,朝屋里的她拱了拱手,“小娘子新禧呀。”
  又把手摊平,“我的红包在哪儿?”
  凝珑吓得往后一缩,来不及把“怀生”抹掉,只摁着胸口大喘气,“你是不是存心吓唬我?”
  冠怀生掀开门帘,提着被油袋包着的口水鸡进了屋。
  “好好,我就知道你没准备红包,”他拿来个托盘,把油袋搁在托盘上,慢慢展开,“我去街上给你买了袋老张家的口水鸡,你尝尝合不合口?”
  老张家的口水鸡最是难买,大冬天里,天不亮就要起来早早地去排队,管你是王侯将相还是老百姓,通通先来后到,没捷径可走。冠怀生排了一个时辰方归,凝珑还当他是去找同僚说事去了。
  他挑筷夹了块不肥不瘦不多油的,递到她嘴边。她顺势张口接下,慢慢咀嚼。
  “确实好吃。”凝珑真诚夸赞道,“不过下次就不要自己犯傻去挨饿受冻了。”
  她起身,拂落冠怀生肩头的雪。
  他却把眸一转,瞥见窗户上的两个字。
  说出去,她又要恼了。他假装没看见,扯着她去院里堆雪人。
  凝珑尚存着一颗童心,手指头越搓越红,不断哈着冷气,却认认真真地塑造着一个憨态可掬的小雪人。
  不知是谁先抛出一个雪团,也许是云秀,也许是冠怀生,总之大家打雪仗打得不亦乐乎。
  凝珑脚边是一个神态傲娇,用萝卜当长鼻子的小雪人。而小雪人旁边是另一个纨绔小雪人,目光如炬地看着院里的欢声笑语。
  不知是谁喊了凝珑,凝珑一回头,正好被一个雪团扑中。她愣了愣,随即揪起更多雪团,胡乱投着。
  挡着脸,扭着身,这里那里来回窜。
  余光中,爱人与好友都在,仿佛什么都不曾变。
  过会儿玩累了,大家坐在游廊底下,脸庞红彤彤的,个个大喘着气。
  夜里,凝珑打着哈欠,说不守岁了,“也没人看,何必让自己累得慌?”
  冠怀生横抱起她,却把她搬在软榻里,“奴才伺候姑娘洗脚。”
  凝珑踢了踢他宽阔的肩膀,“去你的,没个正形!”
  她问:“怎么不让我躺床上?”
  他朗声道:“奴才先给姑娘暖被窝。”
  凝珑被他的绘声绘色逗得咯咯直笑,“你这奴才分明是自己熬不住想先我睡去,还给自己找个理由来!”
  盥洗毕,冠怀生与她皆换了衣裳,他果真把被窝暖热才叫她躺进去。
  暖和使人发困,她娇小的身躯完全被他包裹,汲取着温暖,眼皮上下打架。
  捞了捞枕头,本是想枕得更舒服些,却意外地在枕头底下摸出一个鼓鼓的红包。
  冠怀生困意也浮了上来,拍着她的腰:“我给你准备了一个红包。”
  凝珑:“你还当我是小孩子呀?”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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