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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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个民风彪悍的朝代,这样的外貌才是标配。
  鲁伯想了片刻:“那陆家,虽说是官宦人家,但是自视甚高,轻易不与商贾结交,倒是家业颇丰。”
  谢奚一听,有门儿。
  谢奚终于能开口问了:“那怎么会和我家定亲?”
  鲁伯:“陆家家主早年自凉州归京述职,本就乱世,恰逢遇上异族乱军,得郎君救助,陆家家主感遇郎主恩情,定下了陆家三房的三郎和小娘子的亲事。那年小娘子才刚会走路。”
  谢奚好奇问:“你见过我?”
  鲁伯自豪的说:“奴早年随郎主从苏州往西州贩丝绸,后来因为受伤,郎君在长安置下家业,就在这里替郎君看守家业。”
  谢奚还挺好奇这位便宜爹的,听着挺有魄力的一个人,怎么就晚节不保,破产了呢。
  她问:“为何不在庄上养些牲畜?这样下去,田庄收益会越来越小。”
  鲁伯尴尬的不知怎么说。
  谢伯一脸愁色,婉言:“小娘子不知世道艰辛,田亩之地,怎好养殖这些。”
  谢奚也不反驳,看了眼窗外的天色,安排说:“回去后还是先给父亲捎封信,告知他此事,免不了再去亲朋府上叨扰一番。”
  她想好以后怎么改善田庄了,但是眼下巨债是个大问题。
  其实她有个特别不要脸的方式。
  和那陆家去借钱……
  回了家,她就上最亲近的崔家,崔家住在东市附近,东贵西繁华,和西市附近不同,坊与坊之间还有执勤的人,谢奚跟着谢伯,崔家住在坊里的最西,住宅占地面积颇大,西门进去第一家,看房舍很低调,不像是富贵人家,敲门后有一个婆子开门见了谢伯忙带进去,那位据说原主姑姑的中年妇女,一身水湖蓝,见了她惊呼:“这就是雀奴吗?阿兄一直将她藏在苏州都不准我见见,雀奴怎么这副打扮?”
  她看了眼对方,心说,要不是为了钱,我真不能忍这个小名,活脱脱的家雀……
  谢氏白白胖胖一脸笑意,性格爽朗,看着过得不错,她不在乎的说:“父兄不在,我一个小娘子主持家业,这样方便自在,姑姑不要介怀。”
  俨然是一个风流的小郎君。
  谢氏掩嘴痴笑,拉着她的手,往里走说:“我听谢伯说了,你该给我哥哥去信,这么大的事,你一个小娘子怎么能应付的过来。”
  谢奚昧着良心说:“父亲辛苦为家业,阿兄为功业远走,实在不敢扰烦,所以私下筹措,还望姑姑能借我一臂之力。”
  谢氏为难的说:“我家郎君俸禄有限,我能拿出来的实在不多,你且等等,我再转圜一二。”
  谢奚觉得骗这种老实人真是良心不安,会遭报应的,但是眼下真是没办法了。
  谢氏遣人不知去了哪里,见她四处张望房间,笑说:“雀奴横遭此祸,不过不必惊慌,能和陆家结亲,想来是鸿福在后。”
  谢奚好想问问,那个陆家到底是个什么显赫世家,那个陆三郎又不是皇帝的儿子,让这群人,一个两个的交口称赞。仿佛我一介凡夫俗子,天降大运高攀了他。
  我堂堂985的双一流大学生,我当年也是重点高中的,我也是人中翘楚的好嘛,我能稀罕他?笑话。
  不过要是长的确实不错,我可以多看看。
  谢奚在谢氏这里借到了将近一千贯,可见这个娘家在她在她眼里也是很重要的亲人。
  谢奚真心感谢这个爽朗的妇人,和她保证道:“谢姑姑的大义,容我转圜一年,必原数奉还。”
  谢氏听的笑着说:“雀奴不必这样,阿兄自幼护我,我总不能坐视不顾看他家业尽毁。”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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